“一群底层修士,对我大周,反抗之心,如此强烈,这才最是让我不解。”
“明明半年前……”
“他们都还是我大周的国民。”
“仅仅过了半年,就对我大周恨意如此强烈。”
“顾北辰,给他们都下了什麽蛊?”
古白庭,把腰一直躬着,没有起身。
“顾北辰起义后不久,就在北六州范围内,发布了讨周檄文。”
“檄文上写着……大周昏主不仁,背信弃义,宠宦官,重科第,贪税敛,重刑罚,不能救民水火;日罄师旅,掳掠民财,奸人妻女,吸髓剥肤……自大周立国以来,掳掠北六州修真资源,亿万万石,而北六州子民,活於水火,朝廷不顾。”
“近五百年来,大周皇室,豺狼成性,禽兽衣冠。为夺灵脉,鲸吞蚕食,杀我父老,戮我子弟……然,钦天监,掩其罪行,污我北六州,皆是乱臣贼子……故,大周朝廷,在我北六州土地肆虐掠夺——百年乱杀,充满枉死之城;千年屠宗,泪洒阎王之殿。山川表里,满天是血雨腥风;日月无光,四野皆昏天黑地。水深火热,谁悲无告之民!峻法严刑,孰悯刀头之鬼?”
“城狐社鼠,盘踞於要津;污吏贪官,充塞於郡县。横徵暴敛,民不聊生。北六州之商业,抽剥千重;四百馀城之地皮,铲深百尺。人民憔悴,十室九空;山河破碎,千疮百孔。饿殍满途,四野闻饥寒之哭;土匪四起,万众无旦夕之安。芸芸黎庶,牛马不如;哀哀众生,蝼蚁同命。”
那锦袍金甲的青年,忽然低声大喝。
“够了,我说够了……”
可弯腰躬身的古白庭,声音却越发撕裂……
“大周……大兴文字之狱,屠我北六州博学之鸿儒;奏章一字之差,变天牢之囚犯。嗟我六州修士,恍如待宰之牛羊;大好北疆,变为鬼域之世界。爱之欲生,恶之欲死。作威作福,喜怒为生杀之机关;恃势恃权,男女属独夫之业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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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袍金甲的青年,看着一身白袍的古白庭!
“古白庭,你什麽意思?”
可就在这时。
一道身影,忽然从锦袍金甲青年的身後出现。
那竟是另一个古白庭。
半空中的古白庭,手中握着一柄薄如蝉翼的弯刀,弯刀径直的向着锦袍金甲青年的脖颈看去。
他的速度极快。
这座宝船上。
所有的底细,他都已经调查清楚。
两个元神洞玄大圆满,一个空玄玉璞初期的老怪物……这就是这位大周六皇子,高景,所有的护卫……
他一个炼神化虚初期的修士。
想要刺杀高景。
就只有这一次机会。
古白庭手中,薄如蝉翼的弯刀。
瞬间切割开了高景身上的护体法光。
随後弯刀的刀刃,触碰到了高景后脖颈的皮肤,皮肤破开,有鲜血落在刀刃上。
古白庭的眼中,露出惊喜。
能斩下大周六皇子的头颅,他这一遭,就不算白死。
可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