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娘亲的买药钱还给我。”
可那孩童的反抗，指引来那些少年，变本加厉的殴打。
“抢你钱是给你面子，别给脸不要脸。”
“成天拿个木剑，真以为自己是李家少爷。别扯淡了，你就是李家少爷，酒後乱性，和娼妓生下来的杂种，你看李家认你吗？”
“婊子生下来的孩子是什麽？小婊子……”
“可他是男孩儿。”
“那就是男婊子。”
“男婊子，男婊子……这个男婊子，还是一个瘸子。”
……
林尧在酒楼二层，看得眉头直皱。
那被群殴的孩童，已经鼻青脸肿，眼眶出血了。
可那孩童还是死死地抱住一个少年的小腿，用嘴又啃又咬，用手里的木剑，又捅又砸。
“还给我，还给我……”
“我娘等着这服药治病啊！”
“我娘亲，是娼妓也不是她的错，是那些该死的老爷，逼良为娼……而且……而且……我娘亲早就不当娼妓了，我娘亲是世界上最好的娘亲！”
“我甚至会想，这麽好的女人，怎麽就偏偏成了我的娘亲呢？”
“你们抢走我的买药钱，我绝不放过你们，我今天做不到，我以後也会做，我会把你们杀了，把你们都杀了……谁都不能动我娘亲的买药钱。”
那一刻的林尧，觉得躺在地上的孩童，像是一条发疯的野犬……
酒馆里的林尧，缓缓起身……
他想到了一个增加声望更快的法子。
他从酒馆走到街上。
他走到那群围殴孩童的少年身前，当着那群少年的面，把地上的孩童一把提拎起来。
“我，万业长城，冠军侯。”
“小东西，你想不想，愿不愿，跟我走，去万业长城，当一个征战沙场的马前卒。”
地上，鼻青脸肿的少年，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神采飞扬的冠军侯，第一次知道什麽叫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而林尧，也听到了一个脆生生的，嘶哑的声音。
“小的，愿意为将军，鞍前马後，鞠躬尽瘁，死而後已……但小的，不想只当一名马前卒，小的，想当一名剑修，一个声名赫赫，让我娘亲，为我骄傲的大剑仙！我要让我的名字……传遍整个万业长城……”
……
月阳峰上，北风吹。
林尧从回忆中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