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韵扫了一眼表情痛苦的江晏，“这是什么？”
张伯上前递上一个琉璃瓶，瓶内蓝绿色的液体散着光芒。
祁渊拿过来递到她面前，“也就是每天做点小噩梦，吓吓他而已。”
张伯简直是怀疑自己的耳朵，“小噩梦”“吓吓他”“而已”………
主人真的是认真的吗………
这瓶东西多厉害他可算是见识到了，因为一开始自己不信，还试了试………
结果…………
要不是主人拿出解药，他这小老头就不在了…………
祁渊看她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只好说出来这药的作用。
“用了之后先是会梦到自己最害怕的事情，然后身体会产生剧痛，如同真实经历一般，而且这种疼痛会随着梦境不断加深，直到整个人崩溃为止。”
“如果他毅力好坚持到最后，那就会进入下一个新的梦境，无穷无尽……”
祁渊摸摸她的头，眼神逐渐阴暗，“我真的很坏，我就是想杀了他………”
墨韵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好巧啊，我也是。”
在一边扣墙皮的张伯：俺也一样……
“那他们三个呢？”
张伯上前又掏出一瓶透明的液体，“这个是实验失败品，便宜他们了。”
“实验失败品？这个有什么用？”
祁渊牵着她的手往外走，“这个就比较有意思，明天你可以听听他们怎么说。”
墨韵被他牵着走，回头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情况，张伯此时正在往苏悦瑶他们头上洒另一种药水。
直到走出地下室回到主厅，墨韵还一直回想着刚刚的场景。
“在想什么？”
墨韵回过神来，眼神落到了在主厅里来回乱转的小毛团子身上。
“在想……我们的意识……”她转头看向他，“江晏说，我是一团数据，即使有了———”
“阿韵。”
祁渊打断了她的话，认真又严肃的看着她。
“我们有没有情感和意识，不是靠别人去说，而是靠自己去感受。”
他走到墨韵面前捧住她的脸，“你有没有情感和意识，自己还不清楚吗？”
墨韵垂眸，“我知道，我只是害怕自己会突然消失，也害怕你会消失。”
祁渊将她轻轻拥入怀中，轻声说道：“不会的，无论生什么，我都会找到你。”
“什么数据不数据的，”男人低沉的声音缓缓从她头顶上方响起，“我知道自己是谁，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连我变成现在这样………”
话音到此处停顿，祁渊显然不想再说下去了，墨韵也感受到了，默默抱紧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