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盛从吞金地龙兽上跃下，温声说道。
整个人没有了过去的霸气，显得老态龙钟，双目浑浊。
“前辈碎丹化婴失败？不对，化婴不可逆，一旦开启要么成功，要么身死道消。”
白子辰看着一身死气，垂垂老矣的方天盛大吃一惊。
不光是他，就连其本命灵兽吞金地龙兽都气息衰老，不复三阶顶峰灵兽的威势。
御灵真经的特殊性，让方天盛寿元远超正常结丹真人。
突兀间出现了这等巨变，只能是破境失败，精元大损造成的后遗症。
但方天盛都已经是结丹圆满，再往前一步就是化婴，又不符合了常理。
数月前，万兽门通过两家的私下渠道送来一封秘信，正是方天盛寄来，随信送到的还有那根短笛。
说是请白子辰在赶赴增广仙城前一晤，有一富贵相赠。
白子辰思量之后，还是决定来上一趟。
两家毕竟曾是盟友，就算如今关系淡了，方天盛也没有要谋害他的理由。
何况以他实力，万兽门所有结丹真人倾巢而出，都留不下他。
“非是本座碎丹化婴，而是老伙计冲击四阶……”
方天盛伸手抚摸着吞金地龙兽脑袋，这头龙兽冲击四阶失败，体内定然被磅礴妖力冲击的支离破碎，痛苦不堪，依旧伸出舌头亲昵的舔着伙伴手掌。
“成也灵兽，败也灵兽，老伙计不成四阶本座根本完不成碎丹化婴过程。原本还能细细研究，眼下人家不给机会只能硬上了。本命灵兽破境失败，人兽共同分担了反噬，才保住了性命，还能再苟延残喘一段时日。”
方天盛微微一顿，笑着说道，看不出多少懊悔难过。
“虽说失败，总算留下一份本命灵兽冲击四阶的经验，对御灵真经如何走上元婴境有了几分猜测，临了对宗门也算有些贡献了。”
为何没了时间，不用细提，白子辰也能明白。
血神子为了自己师弟，从南域远赴而来，等解决了杜衡这个直接凶手后，方天盛作为直接帮凶怎么都逃不过。
一人抵命，还是牵连了整个万兽门都不好说，得看那位血神子是怎么想的。
在这个时间节点，明知条件尚未成熟机会渺茫，还要冲击元婴，就是要行最后一搏。
要是能闯了过去，一位元婴真君和一头四阶大妖的组合还能有谈判空间。
最差结果莫过于卖身道德宗，两位元婴级战力的投靠，只要立下道心誓言，足够这家超级大宗出面护住了方天盛和万兽门。
但很显然，这个冒险尝试失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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