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二个问题。”
听到有关自己面子的敏感问题，白狐瞬间黑下脸。
他才不会说是自己技不如人，打不过，被那老不死给整了。
“他将我丢给你，你就不觉得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连亲哥风流韵事的小画本都收藏，能是什么正经人。”白狐不屑道。
排除婚书的考验，他是真不觉得奇怪。
商九裳中那样的毒，不丢给他，难道还丢给别的男人？
商九裳：“……”
好有道理，她竟无言以对。
白狐不想商九裳再提这件事，突然将她圈入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低声问了一句令人不知所云的话。
“疼不疼？”
商九裳疑惑还没询问，胳膊上便传来痒意。
目光一移，瞥见一根如玉的手指正摩挲着被凤岚上过药愈合的肌肤。
轻轻柔柔又小心翼翼，像羽毛的触感。
“不疼。”商九裳移开视线，抬眼望向那双冰蓝色眼眸。
他的眼睛远看，眼尾总是显得细长。
近看之下，却丝毫没有勾人魅惑的感觉。瞳孔是海水的深蓝色，深邃又清澈，眼底盛着绵绵情意，意外的让人轻易看懂。
如此鼻息可闻的近距离，她的打量自然逃不过白狐的眼睛。
唇角无声扬起，他没有戳穿，享受着她眼里只有他的目光注视。
望着那抹快咧到耳朵根的笑，商九裳心底啧啧两声。
美男一笑就是好看。
“对不起。”耳边传来几乎能被风轻易吹走的低声。
“嗯？”商九裳疑惑。
少年的道歉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白狐与商九裳对视，冰蓝色的眸光破碎，“我没有像凤岚那样关心你，其实我早就察觉你身上有伤，却没有当回事。”
无论是商九裳昏迷从天上掉下来，还是中毒，都要比胳膊那道伤重要，他甚至打心眼里觉得那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
可看到凤岚对商九裳的呵护，他就知道，自己已经不合格了。
在此之前，他从没将凤岚看在眼里。
容貌，修为，身份地位，凤岚哪一点比得上自己。
可看到商九裳对凤岚笑得那一刻。
他承认，他嫉妒了，也害怕了。
之前的自信，要让商九裳亲口说喜欢他，永远离不开他的信心瞬间坍塌。
他现，不是什么事都一定能掌控在自己手里，也有可能，在他不留心的时候，会悄然失去某个重要的机会和资格。
“哦……”商九裳意味深长的拖长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