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霜霜,我这里好堵…快要死的感觉……你懂吗嗯?”宁雪泪眼模糊地抡拳狠狠捶自己心口,企图将那里面的郁结都拍散。
霜霜扶她回房,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过去的美好抵销不了今天的伤痛,今天的伤痛也不该绑架往后的人生。雪雪,别气馁,你还有我们……”
宁雪哭得更凶了,“你意思是我真的要永远与他无缘吗?可我怎么能忘,我……”
她用力扒着自己的心口,“忘不了他……如果真是那样,我活不完余生的,霜霜,我一定会痛死在自己的心房里,在那里面腐烂化骨……”
“不会的,乖,睡吧……”霜霜扶宁雪躺到床上,帮她掖好被子。
看她迷迷糊糊地呓语,霜霜叹了口气,“祝好梦,在梦里见他吧……”说罢退出去关上房门。
回北院的路上,霜霜了条信息给秦素:压抑了这么久的情绪,真是难为她了,哭得特别凶。姑姑,是否有缓和的机会?除了姓萧这点,萧烨的表现都无可厚非了,他一直在帮我们。
走到北院门口,萧琤意外地在院子里等她,见了她的身影,抬眉道:“你最近和烨儿媳妇走得很近啊。”
霜霜一窒,漫不经心地提唇,“哦……这些天她挺不开心的,烨儿那样对她,她脚又有伤,老祖宗叫我多过去陪陪她,我闲着也是没事,和她聊着挺投缘,就当交个朋友了。”
2
萧琤一身酒气凑近霜霜抱住她,“老婆…我等你一晚上了,最近你有些不一样,是不是我陪你少了,你要离开我了吗?”
霜霜身子僵着,轻轻推开他,淡然道:“没有的事,你多陪我反而不习惯,你知道我喜欢清静。”
话落迈步回自己的房间,关门。
萧琤酒醉心头醒,他一向感觉萧霜霜是他抓不住的蒲公英,永远飘在他捕不到的风中,说不定哪天随风飘走了。
他更知道萧霜霜有秘密,只是他不愿意去探究去触碰。
从她接近他时,他就知道,她的目的不是他,可他愿意,只要她用得上他这颗棋子,他便给她当掩护。
为了掩饰她不与他同房不给他生孩子的理由,他天天去外面混得醉生梦死,这样萧霜霜就不会落下萧家人话柄。
所有人会将责任归咎到他身上,不会怀疑萧霜霜也不会给她压力。
反而大家会同情她,觉得萧家亏欠她,这份亏欠能让她更轻易达成她的目的,这是他们之间唯一心照不宣的默契。
不管那个目的是什么,他不在乎,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她。
于他而言,她是朵孤傲的高岭之花,他不愿意去破坏她的美和她的那份宁静。
萧霜霜挨着门后伫立了许久。
不可否认,她对萧琤有感激之情,感激他不打扰她,感激他不拆穿她,感激他从来不问她原因。
除此之外,他在她心里有没有位置,她从没去细究。
她习惯了一个人的冷清,从踏进这里,她就封锁了自己的心,不与任何人争端也不让任何人和事往心里去。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浪任他浪碧波抚珊礁。
3
毗邻纽约,有一个三面濒临海岸线的长岛。
距离金融中心、富人区的曼哈顿仅仅2o英里,是纽约精英闲余休憩的天堂。
富人们喜欢买下优质的海滩,在这里建上豪华的府邸和花园,或休闲度假场所。
范女士在长岛北岸也拥有自己的宅所,以及一座葡萄酒庄。
这天,范女士在自己的酒庄为萧欢安排了一场小型花园聚会,邀请了一些资本家朋友出席。
酒庄绿荫成片,是避暑逃寒的圣地,这里的私人会所是对外开放的,是范女士用于亲朋洽友会商的休闲场所。
青绿的浓荫里,是鸟雀百般动听的啁啾鸣唱,是远处海浪拍打海岸线的欢涛。
怡人的天气,暖熙的阳光,温柔地抚拂着露天沙龙里三三两两衣着华贵、高谈阔论的资本家们。
“资本市场像过山车,睡醒一觉你不知自己是在云端还是海底,没有一个强而有力的心脏恐怕在湾区活不到一周就要领盒饭,更何谈硅谷,一分钟都呆不下去。”
“在座各位在这片天空下呼吸的每一分钟都在赚钱,到了这个地步似乎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唯有跟着有趣的人做点有趣的事,比如为民生做些贡献,说不定你随手扔出去的零花钱,就能为一个小镇的教育事业打造成品学兼优名镇,造出许许多多为我们赚钱的莘莘学子。”
“说到培养人才,云上在世界各地的酒店业成绩的确让人眼前一亮,听说贵公子萧烨是运作这些商业版图的主力,套一句你们华国人说的话,自古英雄出少年。”
“虎母无犬子,这要归功于萧老的优秀基因,遗传基因这种东西让人羡慕不来,要是我们的儿子能这么担起大梁,我们早去挪威养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