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童突然认真地盯着宁雪,随后嗤笑了一声,“我和他,再好不过,可是因为你,我变得什么也不是!我为他抛弃了贵妇的身份,仍得不到他的身心。
他就是一冷血动物,完全没有心,我做那么多都感动不了他,永远只像个奴才一样对我言听计从,却连个吻都不给我。我要他何用?我就要看看他的心是冷的还是热的,看看会不会因为你而跳动。
哈……原来他会!我一说把你困在了雪山上,他就要冲出去救你,我怎么能够让他如愿呢?那都是试探他的,所以我亲手射穿了他的心脏,装不了我的狗东西,把它打烂都不够解恨!”
“你……”宁雪顿时眼眶红了,激动地扑上前,疾言厉色地质问一墙之隔的苏羽童,“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苏羽童慢条斯理地逗弄着自己的指甲,表情有些扭曲,对宁雪的话置若罔闻,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秦未然只好扶着宁雪离开了,从警方那里得知苏羽童疑似患有应激性精神障碍,这种障碍随着她敏感的内心获取不到安全感、创伤性情绪得不到释放而愈加严重,导致人格反常、极端。
目前要证实杨郅垣生命没有危险,必须要找到他,可警方一直找不到他,亦从苏羽童口供中一无所获,将安排苏羽童进行一系列精神治疗。
宁雪提供了苏羽童说的雪山线索,要求警方帮忙追踪杨郅垣行迹。
根据警方采集到的监控画面,只看到杨郅垣醒来后不顾自己伤势,匆匆跑出医院,找了个公用电话拨了几次通话。
然后打车离开了,冰天雪地的天气里,他只穿着单薄的衣衫,没有穿外套。
车子行驶到了一个火车站,他再转乘火车,在雪山峦道间的一个站下车了,那里是连绵起伏的雪峰区,人烟比较稀少,山路险峻,不属于旅游区。
那就对应上了,前两天莫北告诉宁雪,杨郅垣打过电话给他问她在哪里,莫北说她和秦未然去了北欧度蜜月,然后又说杨郅垣打她电话没通。
莫北也试过拨了宁雪和秦未然,同样没接通。宁雪说那时他们正在滑雪,手机信号不好。
所以就在那时,杨郅垣便对苏羽童的话深信不疑,奋不顾身地冲入无人雪区找宁雪。
苏羽童应该是和杨郅垣说了具体位置,但警方和宁雪想要再次撬开她的口,她却一个字都不说了,精神恍惚,没有一句正经话。
距离此时,杨郅垣进山已有两天,警方推断生还机会渺茫,先杨郅垣衣着单薄在雪山中行走,恐怕早已冻僵在雪地里并被掩埋了。
其次,即便他找到了目的地,困在木屋里,也会因柴火与食物消耗完毕而陷入困境,而要搜寻到众多山脉里的一间小木屋,何其费时。
所以警方并不乐观。
警方安排了直升机和搜救人员还有雪地犬去搜寻,秦未然也叫来了两支搜救队,地毯式对整个山脉搜寻。
宁雪不放心,反正也是坐立不安,便坚持要跟秦未然随搜救队一起进山。
站在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雪山峦景,层层叠叠,深深浅浅,似是隐藏着无数个未知与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