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走后,营帐中得士兵逐渐抬起头,看了一眼小夭离去的方向方向后,开始面面相觑。
端着药碗的那名士兵低头看着手里的药,双手似有些颤抖,只见他红着眼眶抬起头,自责的开口道:“我可真该死”
另一名士兵双拳紧握,眼中满是懊悔叹了口气,嗓音压抑道:“你要这么说,我也该死”
“当年军营里谁没骂过西陵夫人和少夫人,现在回想起来……”那名士兵说着,抬起手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
见状,身旁的人赶忙伸手阻拦道:“诶诶诶,不至于不至于……”
“自从少夫人来那天,我就没见过她睡觉”
“我也没见过”
“刚生完孩子没两天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开始沉重,片刻后,有几个士兵竟开始低头抹起了眼泪:“我……我之前还把姓白那小子和军师的事拿去外面说”
“那你是真该死”坐在一旁的士兵不禁一脸鄙夷道。
“行了,丢不丢脸”
“前两天,我病的人都不认识了,要不是军师拿那小子去换了药回来,我早就……”说着,那士兵狠狠抹了一把眼泪,随后一副痛定思痛的样子决然道:“从今以后,我这条命就是军师和少夫人的!”
“少夫人以德报怨,我们都当以命报之!”
“嘿,就显得你词儿多了是吧”一旁的士兵捶了说话的士兵一拳。
“崖子说的说的没错,自少夫人来了之后,军营里再没死过一个人,我们的命都是少夫人救回来的,救命之恩当以命报之!”
“没错!”
“以命报之!”
众人纷纷应和着,同时伸出拳头放在胸口,目光坚定得互相看着。
此时,脑袋昏昏沉沉的小夭依旧在坚持的亲自看着煎药,但数日的忙碌已经让她的身体几乎到了极限,小夭感觉自己眼前的景物已经开始虚浮,于是赶忙从怀中拿出药瓶。
小夭打开药瓶后开始往手窝中倒药,但倒了半天也没倒出什么,这才现药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吃完了。
小夭的手一松,药瓶顺着小夭的裙摆滚落到了地上,随后小夭有些艰难的站起身,却不想刚起身,便觉眼前一黑,随后身子一软,直直向后倒去。
“小夭!”
因为感受到蛊的异常而赶来的相柳看到这一幕,瞳孔猛然紧缩,随后猛然上前一把将小夭接入怀中。
见状,众人纷纷围了上来,军医赶忙跪到小夭身旁,搭上了小夭的脉搏,片刻后,军医有些颤颤巍巍的双手交叠面向相柳,支吾道:“军师,少夫人脉象虚浮,时快时慢,是气血两虚,劳累过度所致……”
“我有没有说过,她出了什么事,你们提头来见!”
相柳一声怒吼,吓得在场众人膝盖一软赶忙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