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婵瞥见尤飞章,柳眉一挑,“你怎么瘸了?”
尤飞章毫无保留地回答:“被皇上罚跪了一天,没断就已经是万幸了。”
“你竟然还能乖乖罚跪?”萧婵满脸狐疑。
“你以为我像你,张狂得胆敢忤逆皇权?”尤飞章的神色颇为怪异。
“哼。”萧婵似是而非地轻哼了一声,然后抬腿迈进了酒楼。
尤飞章亦步亦趋地跟了进去。
二人甫一进入,于千云便迎了上来,“司业,尤大人,这边请。”
于千云热情地邀着二人上了雅间入座。
酒楼的台子上,正传来咿咿呀呀的歌声,宛如黄莺出谷,悦耳动听。
萧婵和尤飞章刚一坐下,目光便被吸引了过去。
只因为那小姑娘的歌喉宛如天籁,唱的曲子更是动人心弦。
那歌声如同一股清泉,潺潺流淌,沁人心脾,叫人忍不住侧耳倾听,细细品味。
于千云给二人斟茶,见二人听得入神,也不言语,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与二人一同沉醉其中。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
有客人给小姑娘赏赐了丰厚的赏钱。
萧婵三人这才收回了目光。
恰在此时,于千云点的酒菜上了桌。
她轻盈地起身,给萧婵和尤飞章斟满了美酒。
尤飞章望着那酒杯中的美酒,不禁想起了上次萧婵和自家娘亲之间的事情。
那晚,他娘被灌醉,次日昏睡了一整天。
听闻,伺候的婆子如惊弓之鸟,每隔一会便去查看她是否还有呼吸,生怕她就这样一睡不醒。
婆子战战兢兢的次日,尤夫人却神采飞扬,逮着回家的尤飞章就喋喋不休地提醒,让他务必再寻个良辰吉日,邀萧婵登门共饮。
尤飞章一边唯唯诺诺地应承着她,一边在心中暗自思忖,他这辈子怕是都不会再邀萧婵上门喝酒了。
“之前在大佛寺,多亏有司业,我才得以幸免被人羞辱,在此,我要郑重地向司业致谢。”于千云执着酒杯开始致谢。
萧婵轻捏着酒杯,应和着于千云的碰杯,而后仰头一饮而尽。
于千云亦干了杯中的酒,又提壶为萧婵斟满。
“这一杯,是向司业赔罪,因千云让司业遭人非议,是千云的罪过。”
萧婵柳眉轻挑,再次应和着于千云的碰杯,而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于千云干了杯中的酒,再次提壶为萧婵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