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窥探后藏匿的陆东序则耳尖红，他脸色微沉地看着沈玉衡的动作。
似乎没有太多次到那种程度，是没有喂饱吗？
在沈玉衡和颜松打起来时，陆东序刚好从难得的沉睡中苏醒，他睁开眼，就觉旁边还带着香气的被子早已失去了温度。
按照他原本想法，本应该庆幸这个会扰乱他思绪的小猫离开的。
然而他靠在床头，在亿万年间早已习惯的空寂却让他出现了难受的情绪。
“小猫……”陆东序安慰自己，他只是想要看看小猫有没有安全离开。
因此他抬起手召唤出一面镶满界石的镜子。
界石诞生于所属的结界内，只要界石力量不散，就能窥探整个界面。
镜子表面荡漾出如水纹般的波动，沈玉衡的影像出现在上面。
在察觉到颜松时，陆东序眉头微皱。
颜松的力量太过暴虐，而这位神只却偏偏不好杀戮，导致杀戮的气息侵蚀损害着神躯和灵魂。
他把自己领域分出一小片，帮助颜松做了个关押自己的结界。
没想到小猫竟然误入到别人的牢笼里。
在看见小猫敏锐抬头时，陆东序下意识地躲闪，随后才察觉到对方无法看见自己。
他光明正大地看着，心中安抚着自己，直到听见小猫“表白”的话，他才红着耳朵，关上了镜子。
————
沈玉衡跟着颜松飞到了结界的边缘，颜松抬起手指着一个方向，“那边就是白果林了，你进去以后态度要好一些。”
“祂若是心情不错，会送白果给你的。”
沈玉衡眉尾微挑，看向颜松，“你不去？”
“我……”颜松看着结界的光纹，祂略显低落地摇头：“这里基本没有神明回来，哪怕我失控也伤不到神。”
若是出去，就不一定了。
沈玉衡指尖微动，因果之力凝聚出绳索，直接把颜松捆住，随后像是放气球一样，把颜松吊在身后拽着向白果林飞去。
等颜松从呆愣中回过神，祂双脚蹬踹着，手臂肌肉隆起，却现自己根本无法挣脱。
“懂了吗？”沈玉衡已经站在了白果林的外面，他把颜松扔到地上，抬起手指着自己：“有我在，你伤不到其他神。”
“不过你作为杀戮中的神明。”沈玉衡手掌成刀在自己颈间比划着：“不喜欢杀戮吗？”
“哈哈，我可不是神殿那群疯子。”颜松猩红的眼睛闪烁着柔和的光，他摩挲着手背的伤疤，小声说：“如果从杀戮中诞生，就要被杀戮的意志操控，那我的诞生又有什么意义呢？”
沈玉衡拍拍手，意义不明地开口：“说得不错。”
颜松和沈玉衡前后脚地进入了白果林，祂略显紧张地打量着周围。
“你来这里，做什么？”突然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颜松直接被吓得身上瘢痕进一步蔓延。
沈玉衡偷笑着，他对着来者晃了晃手：“你好，我是沈玉衡。”
“我是涟漪。”涟漪面无表情地看着沈玉衡，祂浑身仿佛融入了水中，皆是不同程度的蓝色和透明的薄纱交叠出的衣物。
祂长得雌雄莫辨，眼尾挂着仿佛是泪珠般的宝石，浅蓝色的长沉入周身漂浮的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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