孢晴还未站稳，沈玉衡已经抬脚踹在了祂的心口。
“唔！”孢晴身形一晃，却没有飞出去，反手握住沈玉衡的脚踝用力一拧，想要先限制住沈玉衡动作。
然而沈玉衡却灵活得像条泥鳅，整个人直接在半空中身形翻转，另一脚踹在了孢晴的肩膀上。
孢晴向后踉跄几步，半靠在人皮鼓之上，祂垂着头捂着自己的肩膀，神色阴沉。
沈玉衡歪歪头，摆渡匕和弯月环交错出现，在自己的掌心上下抛动着，眉眼间的轻松惬意击碎了孢晴高傲的心。
人皮鼓的震动声逐渐变得微弱下来，孢晴撑着鼓面站直身体，祂死死地盯着沈玉衡：“你到底是谁？”
“嗯？”
孢晴手掌撑在人皮鼓的鼓面上，声音低沉下来：“新生的神明没有能撑得住人皮鼓的灵魂攻击的。”
“再强的，也会被震得神魂离体。”
沈玉衡笑了一下，手握着匕，任由刀锋侧面抵在自己的脸侧，晶亮的蓝眸里带着笑意：“或许我来自未来？”
孢晴眉头紧皱，追问道：“因为你掠夺了时空的权柄？”
沈玉衡嘴角的笑意微散，片刻后才似笑非笑地开口：“或许。”
两人在密室中僵持着。
沈玉衡收起摆渡匕，扯了扯身上还算贴身的黑袍，噙着笑的脸上满是乖巧的意味：“你知道我家哥哥去哪了吗？”
孢晴警觉地退到人皮鼓后，祂摇摇头：“我和邱珠只是需要时空权柄，才会抓你过来。”
“至于那位星辰神只要去哪，不是我们能掌控的。”
沈玉衡纯白睫毛微垂，似乎有些失落。
精致的眉眼让他站在幽暗的密室里，像是优雅的囚徒，亦像疯狂的掌控者。
“不说真话啊。”沈玉衡缓缓开口，他手指蜷缩着，在掌心掐出月牙痕迹。
“那就杀了吧。”
孢晴瞳孔一缩，祂直接抬起手，快地敲打着人皮鼓的鼓面。
鼓声阵阵，向外传递着震碎灵魂的力量。
原本空荡荡的密室周围景象扭曲着，把沈玉衡拉入了一片特殊的幻境中。
荒芜的原野之上，干涸开裂的土地插着碎裂的骨棒，上面挂着破烂的暗红布条。
富有节奏感的鼓声和人们祭祀时的吼声相互响应着，天空乌云压顶，让人心头冷。
沈玉衡只付压在弯月环的刀锋上，那聪颖的神器直接把自己的刀口变钝，没有伤到沈玉衡分毫。
“啧。”沈玉衡上挑的眼尾流露着些许无趣。
这个幻境完成度很不错，但是强度太低。
【生死操控领域开启】
随着沈玉衡力量的扩散，一轮仿佛弯着眉眼的血月高悬于空中，猩红的光芒笼罩在大地之上。
悠远神秘的祭祀曲调戛然而止。
“生死法则。”孢晴带着自己的人皮鼓赫然出现在沈玉衡面前，祂眼眸里的贪婪逐渐扭曲了自己还算英俊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