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哥哥的朋友。”
顾麟舟轻笑一声。
“朋友？不是情妇吗？”
陆星离脑子中轰的一声，最不想面对的羞耻就这样赤裸裸的被摆出。
眼前还是那个温和有礼的少年。
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
还真是亲兄弟，陆星离感觉到了那股熟悉的讽刺意味，就像是把人架在火上烤，一刻也呆不下去。
陆星离没有怔愣太多时间，她合上手中的书，轻叹一口气。
“是你哥哥告诉你的吗？”
她平静的回望过去，坦坦荡荡没有难堪。
顾麟舟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反应，兴致立马被勾了起来。
“当然。”
他轻蔑地将这两个字施舍给陆星离。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是他上杆子逼我就范？”
她故作疑惑，像个局外人一样。
“你们顾家的男人都这么没种吗？只会用下作的手段欺负女人。”
在说这句话时，陆星离语气平淡，就好像在谈论今天天气不错这样的小事。
她也没有等顾麟舟的回答，推着轮椅朝自己的房间划去。
留下满脸阴森的顾麟舟一人。
这女人，很好。
四周没人，他卸下了伪装，顾麟舟哪里是什么初出茅庐的单纯大学生，他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骨子里和顾鹤霆一样，疯狂而又扭曲。
“跟她妈妈一样是个贱人。”
顾麟舟嘴里的话和他的好皮囊一点也不匹配。
陆星离回到房间，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顾鹤霆的痕迹，就连空气中的淡淡青柠味，也在提醒她这里的主人是谁。
她看着自己无力的双手，都是会习惯的。
经历过这么多，她终究还是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遇到讽刺和挖苦，她下意识的会怪罪自己，会羞耻难堪。
现在，她依旧第一时间会感到不适，但是从头到尾，错的都不是自己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