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侵占房间。
顾鹤霆没有忘记,陆星离身上流着谁的血。
他下意识不想让这女人舒服,即使是在那事上。
长夜漫漫,风把树枝吹的弯折,直到最后断裂在地,也裹挟着不愿放它离开。
纠纠缠缠,耳语厮磨,只有痛苦,没有欢愉……
……
翌日,顾鹤霆早早的心满意足离开。
郝英一进门,就看到满屋的狼藉。
床上那女人睡衣外的皮肤上满是红印子,昨晚生过什么不言而喻。
她上前,一巴掌扇在陆星离脸上,白嫩的肌肤稍稍用力就会留下痕迹。
更何况是郝英满含戾气的一掌。
“贱人,因为你,我被罚了半年工资,差点丢掉这份工作!”
一大早,听说陆星离被少爷抓了回来,她马不停蹄的来这里泄愤。
床上的女人本就半梦半醒,这一遭,彻底清醒。
被打的半边脸木木的,不用照镜子都知道已经高高肿起。
“快点起来干活,我整不死你!”
郝英一嘴怨毒,门口看热闹的下人同情的朝屋内望了一眼。
……
陆星离在地下室关了这么久,昨晚又折腾一夜,精神有些恍惚。
洗完池了已经积压了很多脏碗,又不断又下人们吃完饭,将碗送过来。
水面上飘荡着厚厚的一层油,陆星离只能忍着恶心,徒手捞碗。
一个又一个,一遍又一遍,手泡的白,皮也皱了起来。
眼见着小山似的脏碗逐渐减少。
水面依旧模糊不清,陆星离继续漫无目的捞着漏网之鱼。
倏然,指尖传来尖锐的痛。
她条件反射的把手抽出,只见三根手指上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不断有鲜血流出,狰狞可怕。
陆星离就这样举着手,也不止血,任由它滴进洗碗池。
她诡异的有些兴奋。
麻木了很久的人,渴望来点刺激,这种本能向外投射就会演变成伤害他人,向内就会变成自毁倾向。
陆星离迟钝的脑神经,让她无法集中注意力在手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