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因为钱云枭的道德败坏而生气,单纯的是在余萍那里吃瘪,想撒撒气。
随手拿起一根藤鞭,这种东西在他的家中很是常见,它在空气中划过,出一声霹雳巨响。
只是听听就觉得骇人。
第一下,钱塬没有收劲儿,钱云枭来不及躲开,被抽的倒在地上嗷嗷直叫。
“别打了!我错了!爹!啊!”
一声声惨烈的叫声响彻整个大厅,钱塬甚至觉得不解气,把已然沾满血的长鞭扔到一边。
亲身上前,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拳拳到肉,不断出闷响,钱塬年近半百,踢了一会儿就倍感无力。
趁着他缓劲儿的功夫,钱云枭这才从他脚下连滚带爬的逃脱。
身体疼痛,但是抵不过心里的震撼,他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遭受过这样的对待。
早就知道,父亲虽然暴戾,但那些暴戾只是针对于家里的那个私生子。
现在私生子不在,灾难竟落到了自己身上。
有其父必有其子,钱塬的毒辣自然而然的遗传到了下一代。
即使被这样对待,钱云枭责怪的不是父亲,而是他大哥,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作为一个神经病,不就是应该乖乖的在家认打认骂,乖乖的当所有人的出气包。
他凭什么一声不吭的离开,让自己遭受这无妄之灾。
钱塬缓过神来,才现自己揍的不是那个大儿子,他方才就像是入了魔一样,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你们在干什么?”
钱曼怡穿着精美的小裙子从门外走来,看见二哥浑身是血的瘫在地上,不可置信。
钱塬也自知理亏,在女儿面前,反而摆出意正言辞的神态。
“你哥他骚扰别的女人,被我教训了,你要引以为戒。”
父亲这是在说什么?
钱云枭祸害的女人岂止一个,早去干嘛了,怎么现在一遇到陆星离就不行了。
她陆星离特殊在哪里!有顾鹤霆的宠爱就算了,竟然现在连父亲也替她说话。
嫉妒似万条毒虫啃噬心脏,她对陆星离的恨意达到爆的临界点。
“你为什么要替一个外人说话!睡了就睡了!她不就是给别人睡的吗!”
钱塬恨铁不成钢,“陆星离她和别人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