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
顾鹤霆在她身后问。
“滚回去。”陆星离没好气回答。
顾鹤霆拉住她手腕，难得露出几分执拗。
“不许。”
陆星离眼中含了愠怒，淡淡瞧着他。
“不让我过来的你，现在不让我走的也是你，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才满意？”
顾鹤霆盯着她，慢慢蹙眉。
他不能理解，为什么每次两人私下里单独相处，最后都能吵起来。
顾鹤霆胸口又撕扯地痛了下，他抬手按住胸口。
低头看了眼胸口位置，今晚过来穿的黑色西装，在夜色的掩映下，陆星离也看不出他的异样。
顾鹤霆直起身体，轻轻吸了一口冷气，额上渗出一层薄汗。
“既然来了，就留下吧，我带你去转转。”
顾鹤霆抬步走到她身边，牵住她的手，握紧，带她去二楼其他地方。
顾鹤霆带她回了走廊，推开其中一间房。
带她走进去。
这间房像是一个展览厅，四面墙壁上全都放满各种油画。
所有油画的主人公应当是同一个人
——一个女人。
相同的作画风格，不同的姿态，或坐或躺，或是背影，或是正面照。
但这些油画的主人公，都没有五官。
陆星离看着贴满四面墙壁的油画，总感觉一种诡异。
这些画无疑是美的，可作画的人却不敢描上五官。
而她看着这些画，也带着同画画之人同样的心态
——对油画上女主人的窥视。
陆星离只看了一眼，就移开目光。
但顾鹤霆看得认真，一幅幅油画看完，目光深沉难辨，神色专注。
陆星离甚至觉得，他是透过油画，在看跟上面的女主人对视。
“这座城堡是你建造的？”陆星离好奇。
顾鹤霆回神，目光从油画上移开。
他没否认，轻轻“嗯”了声。
“为什么？”
顾鹤霆看着，也不像是会讨女孩子喜欢的那种人。
而且，她也想不通，这座城堡是给谁建造的？
顾鹤霆的妹妹、初恋、情人？
看起来后面两个可能的概率更大些。
但陆星离不想窥探顾鹤霆的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