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说不准就会出现一门三相的大好局面,那才是整个滑阳郡王府真正荣耀的时候。
李琼的今日之退,谋划的却是将来的进,可谓是老谋深算矣
不过,最令李琼感到欣慰的是,自从李安国从军之后,无论政治还是军事水准的进步速度,可谓是一日千里。
“祖父,以孙儿之见,咱们还可以帮皇帝处理掉儒生闹事这件大事。”李安国目不转睛的盯在李琼的身上,慢慢腾腾的说,“再怎么说,您也是内阁首相,对于儒生闹事,岂能没有立场”
李琼再次抚须大笑,赞叹道“正青啊,俗话说的好,士别三日当刮目相,你进步的好快啊。”
李安国陪着笑脸说“都是祖父和皇上教的好,孙儿不过是学习了一点皮毛而已。”
“嗯,就在今日,我已经行文给了警政寺,命李延清速速抓捕少室院的山长郑从善。”李琼似笑非笑的望着李安国,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和欢喜,完全溢于言表。
“祖父,内阁变动肯定不小,接任首相之位的很可能是刘金山,以孙儿之见,是不是”李安国想趁热打铁,主动献言献策。
李琼摆了摆手说“我家既是外戚,又是权贵,如果再和刘金山交好,岂能不招惹闲话”
李安国虽然进步深速,毕竟从政的经验不足,李琼却也没啥可担心的。
这人呐,哪怕是政治天才,也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修炼成功的,必须要花时间去培养。
自从李中易登基之后,开封城里的宵禁,就被无限期的解除了。
即使是时近三更天,第一甜水巷附近,依然是灯火通明,人潮涌动。
在李中易推动的重商主义之下,开封城里的小商小贩,比别的城市要多出好几十倍。
第一甜水街,这里聚集着做吃食生意的小商小贩,仿佛是后世的夜市一般,热闹非凡。
李延清坐在一座茶楼的二楼,注意力却一直集中在街对面的一所宅子,那里是少室院山长郑从善在京城里的家。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郑从善一直早出晚归,时而城东聚会,时而城西小酌,忙得不亦乐乎。
郑从善虽然只是个没中式的举子,然而,他的名声早就在外,在京城的士里之中,颇有些影响力。
“禀寺卿,郑从善的马车已经进了街口。”就在李延清陷入到沉思之时,一名随从前来禀报了最新的情况。
李延清点了点头,吩咐道“严密监视着,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轻举妄动。”
“喏。”随从接令之后,随即跑下楼去传令给各处的警政寺所属。
李延清仰起脸,嘴角噙着冷笑,郑从善的大名,早就在警政寺的黑名单上挂了号,即使李琼不下发公文,李延清也已经决定抓捕郑从善了。
按照朝廷的制度,警政寺归内阁管辖,内阁首相行文给警政寺,要求李延清抓人,这完全说的过去。
但是,警政寺只是在名义上隶属于内阁罢了,寺里的人、财和物,都由李延清直接上报给李中易决定。
内阁首相李琼不可能不知道警政寺的底细,但是,他偏偏就给警政寺下发了抓捕郑从善的公文,李延清当然明白其中意味着什么样的内涵。
“嘿嘿,好一个老谋深算的李琼啊。”李延清想着心事,又有些走神了,下意识的端起茶盏,慢慢的啜饮。
外界对警政寺的评价,可谓是深入骨髓警政寺不过是李中易豢养的几条恶犬之一
李延清当然这是冷嘲热讽,但他不仅不在乎,反而以此为荣。
皇上之走狗,这是政敌们对李延清的最佳夸奖,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警政寺是一个十分高效的治安机器,李延清手下人的办事效率,他完全信得过。
之所以今天要亲自出马,督阵抓捕郑从善,李延清主要是担心和缇骑司那边起了冲突。
不下十余次,警政寺这边正打算动手抓人,缇骑司那边却抢了个先手,提前把人给抓走了。
寻常的冲突也就罢了,这一次抓的可是少室院的山长,若是再被缇骑司的人抢了个先,那他李延清的面子,往哪里搁呢
所以,此次抓捕行动,李延清做了周密的部署。目的就一个,抢在缇骑司的前边,顺顺当当的把郑从善弄到手。
密捕抓人,颇有些讲究,既不能惊动了敌人,又要顺利撬开嘴,确实是门技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