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武堂几个弟子的动作变得有些僵硬,有的跪在地上,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有的喘着气,一副快死了的模样。季松岩上前替就近倒地的一个英武堂弟子把脉,虽觉得脉象混乱,却也把不出是什么问题。他抬头随意扫了一眼,现不远跪着的半张脸没沾上白色粉末,而那半张脸暗沉偏红,唇色紫,显然是中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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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修让叶洋与张风友拿了件衣服撕成两半,包着双手把中毒的人都拖到一边去了。薛修处理好了,想起季松岩适才碰了那些人,回头正想问他身子是否有恙,却已了然。季松岩脸上未有变化,脖子上却爬满了暗沉的红斑。
季松岩微微蹙眉,似在隐忍不适,深呼了口气,对薛修道:“没事,还受得住。”
“啊——!你他妈竟然下毒!老花-根肏的贱-人,你他妈流脓溃烂,烂——!”孙吴适才离怀玥最近,中毒最深,此时痛得一直哭喊着,一口污秽至极的话从他嘴里喊出来竟显得十分壮烈。其他弟子见状,也不敢再靠近怀玥,只得退到温长言身后。
怀玥稍有松懈,拍了拍手上的粉末,笑道:“孙贼你要敢再骂一个字,烂的就是你那张臭嘴了!想杀我,你还嫩了点儿!”
其余英武堂弟子问温长言道:“我们要怎么办?孙师哥也中毒了。”
温长言脸色阴沉,让他们先把孙吴抬到身后树下,隔着几步看了眼孙吴身上的毒斑,一便安抚众人道:“不怕,待她体力耗尽,直接结果了她。看天色,他们也快到了。”说完,便听见一声嗤笑。他循声看去,只看见马车前衣衫简陋的车夫,此时慵懒地靠着车壁,以草帽盖着半张脸,似在憩息。
他压低了嗓门:“你笑什么?”
车夫依旧躺着,连草帽都没拿起来,“我笑我的,跟你没什么关系。”
温长言本就一肚子火没处泄,如今连个车夫也敢对他不敬,正好撞他板上了。“就你一个车夫也敢出言不逊!”上前要将车夫拉下马来。他抓住车夫的衣襟,一把揪起来,却现那车夫纹丝不动,再使了把劲儿,反倒扯到了伤口。他不敢再运劲,却也现了车夫的不对劲,“你到底是谁?”
车夫嘴角挑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你不是看出来我是个车夫吗?”将草帽取下,露出一副苦大仇深,厌世恶俗的脸孔,正是东门嵩。
东门嵩这是第二次踏入中原,先前并未与武林中人有所交集,温长言自然也不认得他。
温长言心道:“这魔头的一个车夫就这般厉害,这回怕是有备而来。我还留在此处,待嵩山和少林两派到时,也不知讨不讨得了好。”他又问:“那你方才笑什么?”
东门嵩轻笑着从马车上跃下,“左右得把你们赶走,告诉你也无妨——你等的援兵都没法到了。”
温长言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你把他们怎么了?”
东门嵩嗤笑一声,不屑道:“便是你们一同前来,我们桃花门又有何惧?不过你们要真想把这种烂账算到我们身上,我们也不差那么两三个。”牵好马绳,把马车带到了大门口,被一位白袍使请了进去,可方才一会儿,又去而复返,抓起在为季松岩解毒的怀玥,硬拽着把人带往海棠苑内。
温长言原本质疑东门嵩的真实身份,可此时见怀玥被他带走,便喊道:“等等,不能走!先把解药交出来!”
东门嵩抢先一步,一胳膊往他胸前一推,把人推出了几步:“要解药,找钱同茂来取!”当年在渡口的黑衣人放火烧了整个客店,连着几家人都遭殃。他对怀玥不甚关切,却对这种草菅人命之举十分痛恨。
温长言闻言,一脸惊恐:“你到底是谁?”
东门嵩却笑:“车夫而已,不足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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