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老人的身影开始模糊，屋内亮光闪烁。当一切平息时，宋岐现自己已经独自坐在桌子旁。面前是一张古老的羊皮纸，上面写着古老的文字和一个选择。
那是死亡与沉默之神的选择，也是他宋岐的选择。
说真的，宋岐很讨厌这样说话总是说一半的人。
特别还把自己带到了如此不知所谓的地方。
这个老人看起来像是一个狂信徒，至少对于信仰是十分虔诚的。
但是死亡与沉默之神怎么说也是自己完成任务的重要盟友。所以虽然心中恼怒，但是宋岐还是用念力把羊皮纸送到了自己身前。
内容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无非是说死亡与沉默之神会和宋岐一起联手对付衔尾之蛇，其中衔尾之蛇会由死亡与沉默之神来阻挡，宋岐寄负责铲除他的信徒。
没有什么语言上的陷阱，事实上字数也并不多。
但是在这个时间点，这么一份所谓的“选择”本身就是最大的不对劲。
死亡与沉默之神已经派出使者表达了合作的意愿，那么对于双方来说，合作便已经达成了。
又怎么会再签订这样的一份契约呢？
而且老人的消失本身也是不对劲的地方。
在自家的教堂深处，在自家神明的注视下，签订一份已经达成合作意向的文件，为什么还要消失不见？
就算是要留给宋岐独自考虑的时间，他也完全可以走出房间。
完全没有给宋岐展示实力的必要。
毕竟宋岐可是死亡与沉默之神亲自选定的合作对象。
老人作为信徒，尤其是如此虔诚的信徒，完全没有给宋岐下马威的必要。
所以宋岐沉默了一阵，起身就走。
在不知道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就暂时保持沉默。
宋岐刚刚走到门前，老人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
“宋先生是对合同有什么不满么，我们可以谈谈。”
宋岐没有转身。
他先是沉默了一下，随后，脸上就浮现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他背对着老人，打了个哈哈。
“不急，有的是时间来谈。”
说着，宋岐就要拉开门。
门口正站着老人。
那双睿智的眼瞳里正倒映着宋岐的样子。
“宋先生真的不再考虑考虑？”
宋岐对于老人的出现没有表现出一点的惊诧。
只是笑着拍了拍老人的肩膀：
“老先生，想谈，还是让你背后的那位来谈吧。做生意的，至少得有点诚意，谈一笔大的单子，怎么也得亲自来见客户吧，不是么？”
在说到“老先生”的时候，宋岐还站在老人的面前。
说到“来谈吧”的时候，宋岐已经消失在教堂里了。
但是最后的一句话却好像是风从远处吹来的一样，飘进了老人的耳朵里。
老人还站在门口，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的里面，面前的大门也已经关闭。
就像是几秒前宋岐在开门的时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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