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衙役捕快,手里有家伙的,抽了出来拿在手上,手里没家伙的,只好空着手,跟着众人往前走。
石珪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铁尺,三尺来长,还有没有蒋仕手中的利刃长。等会要真交上手了,这东西也就比没有强点。
再看一眼,自己右边的这位捕快,这位直接是空着手的。想来也能理解,谁去赴上司的宴请,手里拿着的都是礼品礼金,谁会拿着大摇大摆的拿着刀去?
就连石珪自己,总感觉要出事,但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挂把刀去赴宴,还不是只敢藏了把匕在靴筒。
当然,金副总捕头亲自安排的亲信,带把刀去宴会,那是例外情况,因为那代表的,是金副总捕头的绝对信任。
现在的石珪自然是无暇去想这些乌七八杂的东西,他往自己身侧的墙边扫了一眼,想看看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利用的,忽然眼睛一亮。
只见稍前点的地方,胡乱放着一扎竹竿木棍,还有些毡布裹在一起,看样子是街边的这些个铺子,用来挑遮阳布的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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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珪把铁尺插回了腰间,快步上前,就将那堆杆子拿了起来,揭开裹在上面的毡布,顺手捡起一根竹竿递给右侧的衙役,说道:“拿着,兄弟!”
那衙役楞神了一下,就顺手接过竹竿,他旁边的几个衙役,看见后,也纷纷出言讨要。
石珪干脆从那堆杆子里,选了一根之后,就将那捆杆子递给了那些出言讨要的衙役,任由他们自己去分了。
石珪选的这根杆子,看样子是一根立杆子,这种杆子一般用在下雨时,顶住兜满了雨水的遮阳布。
这根杆子鹅蛋粗细,有一丈二来长,石珪颠了颠,还挺沉。
于是,石珪像端长矛一样,端起这根杆子,然后跟着其他衙役一起往前扫去。
……
郦栋才是个散修,但有个师傅。师傅在坐化前,将自己的所学,都教给年轻的郦栋才。
失去了管教的郦栋才,仗着自己修仙者的修为,一直在凡人中混的很是不错。
但有次在截杀敌手的时候,无意间得了一张藏宝图。
于是郦栋才贪念大作,仗着自己意外得来的一件异宝,竟然全然不顾自己仅仅练气两层的修为,扮做一个凡人,到了苍梧山中寻宝,却不想在寻宝途中,遭遇了危险,身受重伤。
郦栋才使出浑身解数,连爆几件自己的灵物,这才得以脱身,一路逃到平苍县,原本想着使用采阴补阳的邪功,去凡人家中,寻些女子,采阴补阳一番,以助自己恢复伤势。
不想这些凡人女子,身负的阴气太差,自己连采了几次,都只能恢复一点点灵力。郦栋才眼见恢复无望,这平苍县城又人多眼杂,这才起意,准备离开平苍县。
当郦栋才使用了自己的那件异宝,隐匿了身形,准备趁夜色,离开平苍县城,却不想遇到醉醺醺的一伙衙役,酒后肆意妄为,竟然将整条路都堵了起来。
若是平常,郦栋才躲了也就是了。但今日郦栋才使用的这件异宝,却是有个缺陷,既不能动用灵力攻击防守,也不能过快移动。
郦栋才不能迎头撞上去,也不能往回走。即便想往回走,自己要保持隐匿状态的步幅会很小,要不了几步,就会被那群扮做大军玩闹的衙役追上。
自己要是现了身形,倒是刻意快步走,但是,在一群醉酒的衙役面前,突然显出身形,那才是愚不可及的蠢行。
如果郦栋才没有身负重伤,自然不会将这群人放在眼里。甚至只要自己的灵力,再多那么一点点,自己也可以现出身形,施展身法潇洒离去。
但郦栋才就是处在身受重伤,灵力所剩不多的际遇里。郦栋才那祸害了不少女子后,才攒起来的一点点灵力,也只够除了用来维持异宝之外,还剩那么一两次的攻击来防身。
那群酒醉的衙役疯癫异常,没等郦栋才想出个什么办法,就已经到了面前,中间一个瘦猴子一样的衙役,七歪八扭的就撞在郦栋才的身上。郦栋才的身体好歹是修仙者的躯体,硬的像堵墙,那瘦猴衙役当即就被撞了个滚地葫芦。
结果转机就出现了,那群衙役瞬间就乱做了一团。露出了不少空隙,郦栋才隐匿着身形,就往中间最大的空隙走去。
结果这时,空隙边上的一个佩刀的衙役,因为酒醉没走稳,直接就撞在郦栋才身上,那衙役被撞后,直接拔刀就砍。
步子比蜗牛快不了多少的郦栋才,如果不躲,只能硬接那一刀,郦栋才虽能接下那一刀,但是会动用灵力,显出身形。
无奈之下,只好少量动用灵力,施展身法,跃到了持刀衙役的身边,反手就击碎那衙役的脑袋,只是这么一来,郦栋才所剩的灵力又更少了。
在郦栋才看来,动用如此之小的灵力,最多能显现出个轮廓,天黑杂乱,想必也不会有什么人注意到。
再者,有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被击碎脑袋,肯定会带来各种混乱,那时郦栋才就可以趁乱,悄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