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一定给儿臣做主。”苏竹抢先一步,先制人。
李桑落也进了殿中,安静立于苏竹身侧。
弘道帝恢复往日的严肃,端坐在上位:“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门外抬进来两个捆得严实的人,段鹤原阔步入殿,“微臣参见陛下。”
“段爱卿请起,他们两人是什么情况?”
“启禀陛下,英国公府公子与勇亲王世子当街滋事,已被五殿下制服,此事虽在我北城兵马司管辖所在地生,但……臣等不便于插手。”
“如此,朕先听听所为何事?”弘道帝满意于段鹤原的上道,看向苏竹:“景希既然是你先喊冤,你就先来解释。”
苏竹恭敬行礼,语气复杂:“儿臣回宫之时偶遇四皇姐被潘荣信为难,怒上心头出手相助,他不但不知悔改还对皇族出言不逊。勇亲王世子与他狼狈为奸,欺辱儿臣的公主身份。置皇族威仪于何地?”
李争气急败坏:“你……胡说什么,本世子不过作为兄长教训你几句,如何谈得上欺辱?”
“陛下饶命,草民与四殿下开个玩笑,却遭五殿下语言威胁,甚至当街殴打,陛下明鉴,草民是清白的。”潘荣信也紧随其后。
弘道帝并未理会两人,转而看向沉默不语的四公主:“桑落,事出于你,你来说说为何?”
“父皇,皇姐她何其无辜,打人之事与她无关,莫要为难她。”苏竹挡在李桑落面前。
不明真相的李争以为苏竹她们理亏,叫嚣:“定是五皇妹在包庇四皇妹。”
他的反应正中下怀,收到指令的总管太监高唱:“勇亲王世子殿前失仪,掌嘴二十。”
“皇叔,我没有……我只是实话实说,若不信可等我父王过来……”
弘道帝没理他,鼓励地看着李桑落:“莫怕,说出来父皇替你做主。”
李桑落抬眸声音低落:“儿臣今日因着舅舅家表姐出嫁,代母妃出宫探望,在宴会上便被潘公子纠缠,还声称要请旨纳我为妾……此番言语着实令人恼火,儿臣冷言斥责,谁曾想他一路跟着儿臣,还说英国公夫人曾言他身份尊贵,皇家女子也堪堪作妾,实在是不可理喻。”
苏竹能听出其中的不对,公主出宫身边不可能只带一个宫女,李桑落出宫怕是有别的事,她不愿说也不急于一时。
“正巧碰上五皇妹回宫,才替儿臣解了围,至于世子他上来就指责儿臣与五皇妹,还要对五皇妹动手。”说着眼眶通红,潸然泪下。
两人一人敲定罪名,一人陈述事实,将李争他们的罪状落个板上钉钉。
“父皇,不止如此!”苏竹义愤填膺地补充:“他们非但不认,还意图谋害儿臣,此事段指挥与在场的民众皆有目睹。”
段鹤原现在是太子的人,自然是无条件站在苏竹这边,也不管她说的是哪段,点头如捣蒜。
“微臣,全部看到了,确实如公主所说。”
“段鹤原你良心被狗吃了?明明是她打的本世子!”李争要气疯了,在御前不敢作,苦苦哀求勇亲王早点到。
一旁的吴松野冷脸质问:“既然在此处见了潘家小子,老夫便问几个问题。”
“听闻你是赌坊常客?银钱何出来的?”
潘荣信显然没想到话题会绕到这上面:“当然……是府中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