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何安慰呢
似乎所有的安慰都显得很是无力,她如今若是再提及,也无疑是在他藏得好好的伤口上撒盐。
她咧嘴一笑,“你原本的名字,姓沈吗”
少年长眸一敛,“沈随母姓”
原来如此。
想必,是牵连了什么大案罢
林蔓上前一步,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笑魇如花,“原来我家的沈小哥是官家子弟呢”
少年防似触电,步子往后退了一些。
林蔓收回手,“走罢,回家”
可家何处是家
她终究是林蔓不是林蔓儿呀。
沈景安没了家人,可她又何尝不是
白氏与林燕风待她好,可也仅仅是因她是林蔓儿,倘若有朝一日知晓她的灵魂早已易主,而她们家的蔓儿也早已离世,是否还会待她如此好会不会
将她当成了妖怪呢
简直是不敢想。
是不是这酒喝多了,思绪也变的有些乱七八糟了
林蔓甩甩头,只觉着眼前的景物开始变得重影。
未曾清楚脚下的路,也不知晓踩着了什么东西,林蔓只觉着不知撞击了什么,身子一个失重就要往前栽去。
而那时,手被人拉住,身子在空中一个凌空转身,她立时落入一个怀抱当中。
酒意上来,脑袋一片浆糊,林蔓在那怀中蹭了蹭,吧唧了一下嘴,“这酒味道可真好,下回再去买些来,喝了晚上好睡觉”
沈景安瞧着怀中的少女,无奈得轻叹了一声气。
不胜酒力,却还想着要喝酒。
眼见她走不动,他一个弯腰,将人抱在了怀中,步伐沉稳的往铺子里走去。
林燕风与白氏一直在等二人回来,当见得林蔓竟喝多了醉睡时,当下便皱起了眉头,“今日怎的喝了酒”
沈景安将人放在了她的床上,淡声解释道,“她贪了杯果子酒”
林燕风与白氏倒也并非是不悦,只是于他们而言,林蔓究竟是个孩子,孩子年幼喝酒会伤害到脑子的。
“这丫头”白氏给林蔓将鞋脱了,替她将被子盖好,边忙活边同沈景安道,“景哥儿,我家蔓儿近来有些闹腾,平日里多有劳烦你照顾了”
少年闻言,默不作声。
白氏也习惯了他的少言寡语,去衣柜当中给林蔓找了身干净的衣衫后,再同他笑道,“这些时日我瞧你也长了些身子,这衣衫怕是再穿不得了,我替你缝了一身,你且穿给我瞧瞧是否合身”
说罢,出了房间,将早准备好的衣衫递给了沈景安那衣衫上,摆放着一双千层底鞋子。
白氏道,“我见你跟蔓儿早间要练功,便给你们都做了双千层底的鞋子,这样也不伤脚”
这并非是白氏第一次替他们做衣衫了,但这回的布料却明显的要柔软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