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之上却是输了”
“我若是不输,只怕就要被闹得不得安宁了”林蔓回笑,“他们出的那些对联,对我而言当真是没有难度”
先前木天本就在天香阁内见识过了林蔓的本事,她此时也无需多有影藏,“我记得有谁出了一副什么联来着,竹本无心遇节岂能空过,唔,我想好了下联是雪非有意他年又是自来”
木天闻言,将这上下联细细品了品,而后爽朗笑了一声,“姑娘文采当真是好,若是男子,只怕是过不得几年,这天下将会又多一个栋梁之才”
林蔓轻轻摇头,“木公子这话可就有些不太大了”
“哦”木天好奇,透过沈景安瞧了眼林蔓,“怎的个不对法姑娘不妨说说”
林蔓瞧了眼沈景安,见少年面无表情瞧不清个喜怒哀乐后,这才同木天一本正经道,“不过会几句诗词歌赋罢了,诗词歌赋不过是饮酒作乐,谈谈各种风花雪月之事,如何能担当得起栋梁之才
莫非咱们大楚,是一个靠风花雪月而进步的国家不是有句话说百无一用是生也肩不能挑手不能扛,你将他放置官场,他跟你道几声之乎者也。
将他放置边疆他只恐是连兵器都扛不起,连自保都成了问题的情况下,如何会成为栋梁之才呢”
说至此,她又轻笑了一声,“况且,谁说女子不如男男儿该顶天立定没错,莫非女子顶天立地也不可了世俗与规定都是拿来打破的,大学之道有话说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从上古之际便有得了革旧鼎新之道理,为何这个世界却又非要大男子主义,认为女子该做的便在家洗衣做饭带孩子呢”
林蔓一席话,听得沈景安与木天都微微带着诧异。
然而林蔓却没说完,“满腹诗其实都是些个花里胡哨的东西,平日拿来做做生活的调味品已是足可,栋梁之才需要有能力之人,会做事之人,跟这些风花雪月无甚干系。
倘若我真是男子,我胸中所有的也不过些个诗词歌赋,公子你若是君王,应当将我放置在何处好文官
武官
若为文官,只会让官场众人嘲笑我是个纸上作文的花架子。
若为武官,仅仅会纸上谈兵,有何用武之处”
林蔓一席话,听得木天怔在了当场。
他呆呆的瞧了眼林蔓,忽然感叹道,“听姑娘一席话,当真是让在下醍醐灌顶”
醍醐灌顶么林蔓笑笑,“我只是感叹一番这个世道男女之间的不平等罢了,女子为何不能有自己的战场胸怀大志者,何要分男女”
刘掌柜叹息过她为何不是男子,白贞贞说她为何不是男子,如今便是连木天,都道她若是男子该有多好。
是男子如何不是男子如何
有实力,便算是个半男半女也都能让人折服。
“是了”木天忽然一笑,追上了二人一步,他道,“国家的栋梁是需要有能力之人,这些风花雪月不过是生活的调剂品”
眼见木天还要再说,沈景安瞧了眼前处不远的客
栈,淡淡道了一声,“公子,你住的地方到了”
闻言,木天这才顺着他的视线了去。
林蔓便道,“今日天色不早了,公子早些歇息”
她这话的意思,明显摆明了她不想再议论此事,木天如何不懂
同二人作了揖,“二位慢走,在下便不送了”
林蔓挥手,“不用不用,从这边回去也不大远了,公子早些休息”
木天一笑,未再同林蔓客套,径自入了客栈里。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