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文采卓越,何须敬佩一个小女子”
若是平日里,沈景安绝不与旁人浪费如此多的口舌,但如今关乎了林蔓,便未能忍住多吐了几个字,“你吓着她了”
一句你吓着她了,让苏子修愣在了当场,最终透过沈景安了林蔓,见小女子脸上的确有几分严肃
,这才轻声说了一声抱歉。
声音很轻,可林蔓却听清楚了。
只是不欲回头同他再多对话。
而苏子修的话,却无疑又是给林蔓敲了一个警钟。
她太粗心大意了,那日虽遮了面,但挽发的簪子却是没变的。
这簪子又是林燕风亲手所作,只怕是独一无二的一支。
心惊之外,她则又暗暗感叹了一声,他这人心思当真是谨慎,不过是那日粗粗瞧了一眼,便能将她观察的如此细腻。
不待她想上多久,便见得戏台子上终于有人登了场。
先是有几个女子唱了青衣与花旦,而后再是老生与武生,最后的压轴大戏,才叫那当红小生上了场。
几乎是他在一上场的瞬间,整个楼内的女子便都惊呼了起来。
一声高过一声的“花爷”震得林蔓耳朵生疼。
台上的男子着了一袭粉色戏服,服饰上绣了许多繁杂纹案,且他头戴方巾,手指折扇,乃是十足的文人装扮。
面上画了十分浓厚的戏装,不大瞧得清楚那容貌,但也足可见得他挺立的五官。
眼神尤为有神。
能让女子如此为之疯狂,想来那样貌定是不差的。
林蔓将身子往后靠了靠,将手搭在椅柄上,手微微撑着头,认着瞧着台上正演着的那场大戏。
戏谱十分套路。
生寒窗苦读十几载,文采极好,加之风度翩翩,被大户人家小姐上,且那小姐样貌生的俊俏,生则也一见钟情。
但小姐父亲瞧不起这么一个寒酸生,便棒打鸳鸯,奈何二人情比金坚。
最后小姐父亲无奈,只得与那生道你若是能高中,我便将女儿许给你。
从此之后,生更发卖力的寒窗苦读。
上京赶考之前,生与小姐信誓旦旦道且等我高中回来,必定会风风光光迎娶你。
可小姐这一等,却是几年。
生因未曾高中,无颜回乡,只在京城寻了份活计,一边干活一边读。
科举乃三年一考,生直到六年之后才终是中了榜眼,待得回乡之时,那小姐却是病逝了。
离去之时,小姐恰是十五妙龄,本以为等个三年生便可回来,未曾想这一等便是六年,双十出头的女子还待字闺中,被邻居等人议论纷纷,再加之生此去多年渺无音讯,她身子日渐消瘦,最终抑郁而终。
生得此消息,悔不当初,跪在小姐坟前哭了三夜,最终生了场大病,就此去了。
一场戏下来,已有不少观戏女子泪眼纵横,拿着帕子轻压眼眶,嘴里轻声念叨,“公子当真是可怜的”
林蔓听得,却是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轻轻摇头表示
不认同。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