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安对这个戏精,简直扶额。
“你如今已算初见起色,一般一两个汉子也奈何不了你,若想将飞天入地,却得需一段时日”
短短几个月,才将基本功练熟,谈何说飞起来
林蔓想了想,也觉着是这么个道理。
惆怅的叹了一口气,哀叹了一声,“早知是如此,我便不去折腾了只怪少侠早没交代清楚”
沈景安闻言,再不理她。
林蔓在他房内自言自语了一阵,见得沈景安依旧不准备跟她说话时,便自己悻悻的回了房。
到得自己房间,林蔓将身子倚靠在门上,方才还笑着的脸上,瞬间笑意全无。
其实她从屋顶上跳下来的那一刻,是见着了沈景安的,否则,她也不敢这般贸然跳下去。
毕竟她惜命。
那时她盘算了一番,倘若自己摔下去,最多也不过
是摔一跤,将自己摔疼罢了,磕碰不着哪儿。
可她却忽然想试探沈景安一番。
在她危险的情况下,他会如何
院子里白氏周娟等人都在,他会不会为了救自己,而暴露他的武功
但显然他救了自己,却未在白氏面前暴露他的武功。
以他的轻功而言,若真想去救林蔓,岂会在地上当那个人肉垫又岂会让自己伤着
罢了,罢了,这少年的心思啊。果真是太深沉了。
一个身负如此武功的少年,一个能屈能伸的少年,一个能忍辱负重的少年,又岂非是这池中之物又岂甘心一辈子都窝在一个沂州府又岂是区区一个林家能束缚住他的
他每日都很勤奋练功,没有一日列外过。
林蔓轻叹了一声。
毕竟是身负了血海深仇。
缓缓移步到了自己床边,躺下之后瞧着那床幔,不
禁又叹了一声。
若是她身负血海深仇,只怕也是想要手刃仇人的。
罢了,罢了,那是他的事她还是先将自己的人生安排透彻罢。
因着鼻血流多了的缘故,她此时只觉着脑袋昏昏沉沉,瞧着瞧着床幔,不小心便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了白氏来唤她吃晚饭之时。
因着大白氏等人明日要走,这一大桌子都是鸡鸭鱼肉的荤菜类。
又因林蔓今日流了不少鼻血,白氏更是贴心的给她拿干红枣炖了鸡汤。
许是明日就要分别的缘故,这饭桌上是从未有过的融洽,几个女人笑呵呵的聊天吃菜,而白老爷子、周老五、赵守义、林燕风等人却是喝着酒,聊着日后林燕风铺子的发展。
总的来说,除了那卧病在床的沈景安,一切都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