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林蔓这才认真说了自己的想法。
“虽说如今分了家,钱财不归奶来过问,可奶拿捏娘拿捏惯了,若是让她知晓咱们有钱,定然会想方设法来压榨的,再且”再且之前分家时,陈氏本就因着银子的事儿将她们扫地出了门。
依她的意思,那老家还回去作甚回去找虐不成那一大家子都是些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玩意呐。
但她若是站在林燕风的观念上来想,又理解他的想法。
古人最是封建,且孝字又大过天,陈氏生了她,也养育了他,便算她将他扫地出门,可他毕竟还是陈氏的骨血。
血浓于水的亲情,林燕风还是重得。
见的林蔓将话顿了,又见得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林燕风不禁追问道,“什么”
林蔓摇头,“没什么,依照我的意思,还是一切低调罢,你给奶尽点孝心便是了,大伯与小叔那边,他
们的日子过得比咱们还要潇洒哩,还要准备甚”
白氏一直坐在一旁听着父女二人对话,听至此处,她这才搭了话,“我觉着蔓儿说得是对的,二郎,你觉着呢”
林燕风嗤笑一声道,“你们娘儿两都觉着是对的,我还要说甚罢了罢了,那便依了蔓儿的想法罢”
于是在回朝阳村的时刻,林蔓不知从哪儿找来了几套缝了不少补丁得粗衣小袄,又将自己打扮得很是憔悴,再提着一些糕点两壶酒两斤肉以及一百个铜板回了村子。
路上先租了一辆车到得镇子上,到得镇子上之后则下了车徒步。
可还未走多远呢,便又来一辆马车。
赶车得是个二十四五的青年,他见着四人便问林燕风,“敢问四位可是我家五哥的亲戚”
五哥
林蔓听得,还怔怔得想着五哥是何人。
倒是林燕风点了头,“正是,不知哥儿是”
“是这样,五哥昨儿个便吩咐了小的,让我再镇上
等着四位,再将四位送到朝阳村的林家去”
话罢,那小哥儿跳下来马车,拿出了踩踏的凳子,“还请四位上车,小的送您去”
“不用了不用了”林燕风忙是摆手拒绝,“太麻烦了些,从此处回村子里也不过一小段路程,咱们走回去便成”
那青年则笑道,“亲家姐夫哪儿的话,这本便是五哥安排好的,倘若让五哥知晓我连此事都办不妥,只怕是要丢了这活计的,还请亲家姐夫给个薄面,让小的送四位入村”
亲家姐夫
噢林蔓这才恍然大悟来。
他们所说的五哥,可不就是王玺王五哥么
叫小姨父叫的久了,她都险些忘记他是这个镇子上的地头蛇了。
林燕风听青年如此说,也自是不好再拒绝,连说一声劳烦之后,这才让妻儿都上了马车。
马车从镇上驶出,到得村口之时,林燕风又忙叫车夫停下,他道,“哥儿送到此处就好了,接下来的路
咱们自己走回去就成”
难得,那青年倒是没再执着,只将马车停在了路边,让四人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