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南生闻言,噗嗤一声轻笑出声,而凌家子的脸色则更是难。
“你”他气的脸色铁青。
然而林蔓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折扇一收,挥动了一番,“哎哎哎,我就同你开个玩笑罢了,你这生气作甚大家都是写的,何要为这点小事儿计较不是”
林蔓在整个厢房当中闹了一通,却是没有一人来吭半个声。
刘掌柜在一旁听得更是冷汗淋漓。
在下之人,一个比一个的身份要尊贵,他不过是一个小老百姓儿,当真是惹不起呀。
凌家子本还想要说甚,而那同李慕坐在主位上的年轻男子却终是出了声,“罢了,不过是一次诗词大会罢了,何要吵嘴”
话落,顿了顿,他撇了一眼林蔓后,又把玩着自己手中的扇子,“你说你是江湖闲散人,罢,听闻那江
湖闲散人文采极好,连盛京都开始知晓了你的名头,如此才华,在下可定是要讨教讨教才是了”
“不敢不敢”林蔓将身子坐直了一些,“在您面前比起来,我这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哪儿上得了甚台面”
“是么”公孙桦闻言,眸子轻眨,对林蔓显然是一脸的不信,“听说你病了,可听你这声音底气十足的,哪儿像病了模样莫不是为了不想露面,故此而寻得借口罢”
不得不说,那厮样貌生得在这些人当中比起来较为一般,可那双眸子却是十分有神的很,尤其眨眼之间,自带狠意。
都说人神,难怪沈景安叫他远离这厮些呢,一便是个狠角色。
林蔓早就做好了防御,她将衣袖卷起来一些,露了手上许多的红点点,“其实我是真不想来的,毕竟我这病也并非是寻常病,说不定传染就传染了今儿个我都特意带了帷帽来,唔,当然了,公子若是不信,我也可将帷帽摘下来给您瞧瞧”
说着,她便作势要去摘帽子。
然而,她才一动,便听得对方道,“罢了你想戴着,便戴着罢”
什么嘛,明明是自己怕被传染,还非要说得如此深明大义。
她想戴着便戴着。
啧啧,这人可当真是虚伪的紧。
心中虽是如是想,可嘴上却笑的甜意十足,放下那要摘帷帽的手,“其实这也并非是甚大病,只要不与我接触,倒也是无事的”
说着,还似做无意去抓手上的红点,一副十分痒却忍得很辛苦的样子。
公孙桦将一切尽收眼底,眼神里露出几抹厌恶来。
“你若当真身子不适,那便回罢”
可林蔓却没有半分要动的样子,反而换了个腿来翘二郎腿,“这可不成,大夫本说我这病不可外出,不可吹着风,可您都将我逼来了,这哪儿可说走便走”
一个逼字,她用得可是毫不留任何情面。
当真是太过无礼了。
公孙桦眼眸一深,对林蔓表示出了嫌弃,而后放下手中的扇子,去端了茶杯,吹了吹杯子里的茶叶,动作优雅而缓慢。
“李大人,你们这沂州府当真是人才辈出,一个少年儿郎,竟是江湖成迷的江湖闲散人,唔,说起话来,更是无礼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