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一到得白氏床边,林燕风便立即将凳子搬了过去,让人好好坐着。
如此,道长顺势坐下,先是给白氏把了把脉,而后瞧了瞧她的颈椎之处,脸上不见任何的情绪。
林燕风在一旁焦急的不行,便问了一声,“道长,我家娘子如何”
道长闻言,放下手,道了一声,“令夫人乃是寒气侵体所制,体内本就有寒疾,缝上今年大雪便病发了。”
寒疾林燕风不知其中利害,可想着那些大夫都束手无策的样子,他不禁担心,“道长、可是有法子救我娘子只要道长您肯救得我家娘子,我便为您做牛做马也是值得”
“无须”道长道,“这寒疾瞧着虽不是个大病,可入体许久,一般郎中也的确对起束手无策贫道倒有一套法子可救令夫人,可”
说至此处时,他将眸光瞥向了那一旁一直未语半分
的林蔓,“可此法不与外人治也,若要救令夫人,便得让你家姑娘从青山脚三拜九叩上我青山,在三清道祖跟前立誓,拜我为师,如此,尚可”
道家对收徒意识得十分重要,三拜九叩并非是为了为难林蔓,而是对道祖最高的尊重。
林燕风一愣。
那是他唯一的女儿若拜了道士为师,那日后便是道姑了。
从未听过哪位道姑可成婚。
林燕风所想,亦是白氏所想,她当下便摇头,“不可,我家蔓儿咳咳。我家蔓儿年岁还小”
可林蔓却直接拱手作揖,“我愿入道门,愿拜您为师,还请您救我母亲”
林蔓那模样,呆了白氏,呆了林燕风。
她那鞠躬作揖的模样,脸上未有半分玩闹之心,哪儿逊色与男子半分
道长勾唇一笑,从道袍里掏出一包金针,那金针粗细共有一百零八根。
道长道,“拿文房四宝来”
林燕风闻言,自是未曾杵着,忙是去林蔓房中,将她的文房拿到了屋子里来。
研磨之后,道长提笔在宣纸上哗哗写下一大串药名,而后再将单子交给林燕风,“明日一早,你且将这些药材抓来,再熬煮两个时辰,让令夫人泡浴”
林燕风接单子的手还带着几分颤抖,他点头,“是是是,我明日早间便去”
如今子时已刚过,大街上的药铺早便关了门,若等买药,还需得明日早间去才是。
交代好了林燕风后,道长将金针拿出,瞧了一眼林蔓,沉思了片刻道,“丫头,你过来”
林蔓不知为何,却到底是走了过去。
道长示意她将手伸过来,而后拿金针在她中指上扎了一下,一滴血片刻之间便落了出来。
樱红的血,道长拿过一旁的杯盏接过。
连着挤了几滴后,道长又刺穿了自己的中指,与林蔓的血融合。
林蔓不知他要作甚,将中指含在嘴里,皱着眉头着他。
而道长将血滴完后,示意一旁的小童拿热水来,将水冲服了,再扶着白氏,让其喝下。
待得白氏喝下之后,仍旧见得林蔓一脸懵逼时,老道长终是开口解释道,“这便是贫道为何要你拜师的因故了,贫道乃是道家人,会的也是道家法,与一般郎中的法子不一样”
这样么
可是还用的着喝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