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被打了,是被陈氏打的。
陈氏也不知晓是从哪儿听来了风声,知晓了林燕风一大家子如今赚了钱。
而夫妻两人此回去拜年,对于赚钱之事绝口不提。
尤其是,陈氏着他们乘坐马车而来,还给了她一块银角子时,便想着他们有钱之事,只怕这十有八九是真事儿。
可在着他们给的这点礼品,她这心里便气不打一处来,大闹了一顿,指着林燕风骂了一通的不孝子,最后再将趁起不注意,直接给白氏用力的拍了一个大耳光子。
林燕风当时极怒,可那大人之人又是他母亲,便算心中再有不悦,他到底还是隐忍在了心里。
当林蔓知晓了这些之后,当真是又气又无力。
她同林燕风道,“爹啊,现下不比先前了啊,咱们是被上房赶出来的,您忘了当时他们是怎么将咱们赶
出来的么区区几十两的银子,您觉着上房会没有么
您每个月工钱五百文,一分不差的交给上房,上房偶尔卖点鸡蛋,再卖些猪崽子甚的出去,这一年也能赚个家里的开销,且大伯也给上房每年都拿钱,积攒了这么些年,她却是一个铜板都不拿出来救急,这安了什么心思,您这心里不是应该要比谁都清楚么
怎么,怎么您今儿个就要如此糊涂了呢还让我娘挨打了呀那上房本就欺压我娘给欺压惯了,您倒是真好啊,还要特意将我娘给送上去挨个打
这大过年的,难道非要去触这个眉头么”
林燕风对此事也自责无比,再加之一听林蔓如此说,心中五味陈杂,不是滋味。
还是白氏在一旁拉了她,“好了,这事儿你也莫怪你爹,你爹也不知晓的”
“不知晓这么多年了还能不知晓”林蔓气的不行,“上房什么秉性什么脾气,别人不知晓,咱们家还能不知晓么这都一起生活了多少年了。
咱们本来也是被赶出来的,可是您这二位却要上赶着去给人家拜年,有时候我当真就想不明白了,为何您二位非要作践自己呐狠点心下来不成”
林燕风此时心中极为不好受,本想让林蔓莫要如此说长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道,“这事儿是我不对,日后定是不会再让你娘受委屈了,老宅那边,以后便是去,也是我去罢”
“你去”林蔓扶额,“以我之见,还是莫要去了,晾两年罢”
林燕风是个孝子,林蔓也不妨碍他去做这个孝子。
可前提是,他想去做这个孝子的时候,莫要将他们给拉上。
毕竟,林蔓觉着自己并不想去尽这个孝道,白氏也没义务去尽这个孝道。
偏生林燕风平日里待她极好,林蔓此时便是有重话,也只觉着说不上来。
林燕风也不知是否将她那话给听了进去,当下未曾哼声。
发生了不太愉快之事,当夜的晚饭吃的很简便。
晚饭过后,林蔓拿了一壶酒,飞上屋顶径自喝了起来。
蓝淄见此,飞身而上,夺过她手中的酒,不带半点嫌弃的自己倒了一口,“瞧你这一脸不开心的样子,怎么,是谁又惹着你了”
随着酒喝得越多,林蔓的酒量也越发的好了些,她已喝了几大口,这才觉着有些微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