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嘴顶得白氏的脸都吓的惨白,忙是堵住林蔓的嘴,“蔓儿,莫乱说话”
说着,又立即跟陈氏低头认错,“婆母,蔓儿年纪小,不懂事,您别将话放心上,此事是儿媳的错,儿媳没能管教好蔓儿,您要罚就罚儿媳罢”
可林蔓方才说的话,已让陈氏盛怒无比,蹭的一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抡起巴掌就要落到白氏脸上。
白氏闭上眼睛,认命的等着那一巴掌落下。
可等了片刻,仍旧没察觉到脸上的疼痛她睁开一条眼缝,便见得陈氏那本是举在空中的手背林蔓狠狠的抓住了。
“有气跟我撒就是,打我娘做什么我娘把我调教的再不好,那也比你强”
林蔓此时豁出去了,完全豁出去了,冷冷一笑,“不就是嫌弃我是个丫头吗丫头怎么了丫头不是一个人不是一个鼻子一个嘴这么不起女性,你怎
的就得起自己
赔钱货是吗贱妮子是吗你是不是小时候被人这么骂过来的,现在在我身上找存在感呀我告诉你,我忍你们很久了,之前我不说话不吭声,想着咱们是一家人,您是长辈,咱们该低头就低头,不该低头也得低头。
可换来的是什么我娘身子怎么样罪魁祸首是谁”
若说之前林蔓的顶嘴让陈氏盛怒,那如今更是怒的起了杀心。
在这个家,她陈氏就是老佛爷,所说的每句话都是懿旨,只有顺着她的人,才能活得下去,所以她在这些小辈面前,更是不能丢了任何的面子。
如今被林蔓这般顶撞,如何叫她平下怒气来狠狠的甩脱了林蔓的手后,倒三角眼微微眯了起来,“今儿个我不给你处置处置家法,你怕就不知晓天高地厚了
老大媳妇,端水来”
所谓的家法,便是跪在碎石子上,头上用大木盆顶一盆的水,然后陈氏拿带了荆条,狠狠的抽打林蔓,问她是否认错。
若是不认错,抡起荆条便打下来,落在身上,疼得无法呼吸。
木盆里的水洒下半点,又是一棍。
林蔓何时受过这种折磨
她在现代虽然是出生于农村,但家中母慈子孝,长辈和蔼,一家相处的既融洽又和乐,自幼她也没挨过什么打虽说在工作上会遇见一些困难,但何时吃过这种亏。
她不服可是整个林家,除了白氏之外所有人都希望她与沈景安受到惩罚,她身板太弱,根本抵抗不住。
荆条的倒刺疼得她身子有些颤抖,膝盖下的碎石疼得她几乎晕眩,可她就这么端正的顶着,连身子都没晃动半分。
疼是疼,但骨气要有。
而她的身旁,是跟她同样挨了打,跪在碎石上顶着大盆跪得端正的沈景安。
这个院子里,除了一脸哭得伤心欲绝的白氏被王氏拉着,所有人都似好戏一般,着跪下的林蔓与沈景安,笑得十分满意。
林蔓心中很是过意不去,此事本就是她没沉住气,不该牵连沈景安的。
是以,她瞪着眼睛,着陈氏。
“他姓沈,不姓林话是我顶撞的,人是我打的,有气冲我撒,连累外人算怎么回事这家法我受着”
宣告了自己的确是这个家中的王,陈氏对林蔓不屑一笑,“姓沈怎的了还不是我儿子花钱买来的,既然花钱卖的那就是个贱奴,贱奴还能有姓不成你跟这个贱奴打我孙儿,就该打,该罚哼,我你嘴硬到何时”
贱奴二字,听在林蔓耳里当真是十分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