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轩负手站在一旁着她,没有说话。
周显白跟着走进来,笑呵呵地道“这是大公子专门去库房寻来的冰婵纱料子,是西北特有的冰蚕吐的丝织成的锦缎,有织锦缎的华丽。却没有织锦缎的厚重,很适合天热的时候做礼服。”
“冰蚕”盛思颜讶异。“没有听说过。”
“嘿嘿,这个东西其实是我们大公子那一年去西北打蛮子的时候。从蛮子手上抢来的”周显白说着,对盛思颜挤眉弄眼。
盛思颜失笑,她了周怀轩,着实想不出他会抢人东西的样子
“这东西千金难买,一向有一寸冰婵纱,一两布黄金之说。”周显白探头了那件吉服,极为羡慕地道“这东西在大夏根本是有价无市,很多人连听都没有听说过,更别说过了。”
“那好,这样好的东西,就我们自己知道就行了。”盛思颜笑着点头,从薏仁手里拿起包裹,往屏风后走去。
周显白忙退了出去。
薏仁也低头跟着周显白退了出去。
周怀轩一个人抱着胳臂斜靠在内室的月洞门旁边,盯着对面的屏风出神。
过了一会儿,盛思颜才从屏风后走出来。
她站在屏风前,着周怀轩笑。
依然是头梳双髻,身穿红底黑边的吉服,似乎跟刚才没有两样。
但是她一拔脚走路,立刻就跟刚才不一样了。
她身上的衣衫柔得像流水一样,在她举步投足之间顺着她身体的曲线荡漾来去,比厚重呆板的织锦缎显得鲜活多了,当然,太鲜活了,就不够庄重。
周怀轩淡淡地点头“包袱里还有一件披风,你披上吧。”
盛思颜忙那包裹,果然里面还有一件摺叠得巴掌大的布料,一抖开,居然是一件柔顺无比的披风。
盛思颜往后一甩,给自己披上,对着镜子照了照,走了几步,才觉得好些。
“这么贵重的料子用来做披风,真是暴殄天物。”盛思颜笑着说道。
周怀轩抚了抚她的面颊,“岳父岳母会和我爹娘一起及笄礼的主家。”
盛思颜眼前一亮,“真的”
这真是一个大大的惊喜。之前居然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过
周怀轩微微一笑。他就是要给她惊喜,一次次,每一次
“正宾是太皇太后。”周怀轩顿了顿。“应该已经到了。”
“啊”盛思颜吃了一惊,“太皇太后做正宾这这这是不是太隆重了”
“应该的。”周怀轩淡淡地道。“有司是皇后。”
盛思颜一下子囧了。
正宾是给她梳头加笈的人,有司是给她托盘的人。
太皇太后给她梳头加笈,皇后给她托盘
她肿么有种自己是“公主”的错觉
周怀轩着她瞪得越来越大的双眸,俯身下去在她额间亲了一记,“赞者是郑玉儿。”
盛思颜这才觉得有些靠谱。
郑玉儿才是跟她同一国的人。
盛思颜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