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雪蓁蓁把他放在凳子上，解开了绳子。
这是一个废弃的老宅，让人修补修补，里里外外打扫一番，倒也能住。
因为不定时要回来洗澡换衣服，所以经常备着温水。
墨尘坐在凳子上，看着雪蓁蓁进进出出。
一会儿给打水，一会儿找药和绷带。
用剪刀剪开身上的衣物，都沾了血，有甚至和伤口黏在一起，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清洗完毕。
墨尘身上只剩下了一个小裤衩，耳朵红得滴血。
“还有什么伤口吗？”
“没，没有了。”
接下来就是敷药，缠绷带，弄完这些，雪蓁蓁一身汗。
“好了，你先休息一下，我出门一趟。”
雪蓁蓁把他放在了床上，扶着他躺下。
“嗯。”
某人嘴上答应着，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她，目不转睛。
“好好休息，我很快回来。”蓁蓁莞尔，伸手盖住了他的双眼。
眼睛看不见，五官的感觉放大了。
她的脚步声，关门声……
院子里安静下来，鼻间是幽幽地药草香。
不知不觉间就睡了过去。
等墨尘醒来，现太阳西斜。
他……足足睡了一个下午。
“醒了？”
少女已经取下了面纱，放下手里的药材，拿着一张纸走过来。
“给你。”
卖身契，三个大字映入眼帘。
一些糟糕的往事浮上心头，墨尘周身的气息变得很阴郁。
“等你好了，就找官府改户籍。”
拿着卖身契，官府才会销掉奴籍。
“……谢谢。”
万般滋味在心头，一句简单的谢谢，根本不足以表达他内心的情绪。
“我为你可是牺牲了色相，你得给我打工补回来。”雪蓁蓁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