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
樊文炳状态越来越差,一天之中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
陈浩偷偷去过一次大荒,找到一些灵药,为樊文炳续命,确实有点用。
正常情况下,油尽灯枯的樊文炳最多撑一个月,而今撑到太子大婚。
太子大婚,圣京皇城内城外城张灯结彩,一改前几个月死气沉沉的氛围。
陈浩代表监察司,列席太子大婚庆典。
繁琐的婚礼过程,从天蒙蒙亮持续到深夜。
翌日。
陈浩早上起来,先去正大光明楼看樊文炳。
“樊公”
樊文炳坐起来喝粥令陈浩惊讶。
阿月边喂樊文炳喝粥边面露喜色道:“早上义父突然醒来,精神头很好,还要喝粥。”
“饱了。”
樊文炳轻轻推开阿月的手,瞧向陈浩。
阿月看出樊文炳要同陈浩说话,端着碗退到一旁。
陈浩坐到床榻边,握住樊文炳的手,感知樊文炳的身体状况,担心这是回光返照。
“我已是将死之人,陛下也护不了你太久,眼下你该脱离监察司,免得我死后,有些人迁怒于你。”
樊文炳语重心长。
陈浩心酸。
走到生命尽头,樊公仍在为他操心,无异于亲人,甚至胜过他许多亲戚。
笑你穷,怕你富。
这样的亲戚才是常态。
陈浩道:“卑职脱离监察司,岂不辜负樊公,无论未来多么艰难,卑职会坚持下去,卑职的背后还有整个供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