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出皇后不悦,却也见了徐宛宁黯然神伤的模样。
他什么都可以听从母后的安排,唯独这一件事不行。
皇后愤然离席,生辰宴不欢而散。
萧妙瑾很为他担心,说回宫去劝劝皇后,徐宛宁悄悄走到他跟前,说永远信他。
萧明彻心中有些乱,待宾客散尽,回过头,见母后塞进东宫的那三个侍妾还站在身后。
“殿下。”那个叫秦怀音的走上前,朝他一拜,“刚才皇后娘娘说,往后由妾身暂管内宅之事,妾身有些担心自己难当重责,往后能否每日去琅嬅宫向殿下禀明各项事务。”
萧明彻眸色一沉,旁边长乐忙道:“主子每日忙于政事,秦奉仪若有什么事务不决,吩咐奴婢们就是。”
秦怀音出萧明彻不想说话,忙低头道:“有劳长乐公公了。”
萧明彻今日心情烦躁,并未立即离开汀兰水榭。
坐在水榭中,吹着湖面上的凉风,还觉得舒服一些。
长乐朝秦怀音使了个眼色,秦怀音尽管百般不愿,也只能屈身告退。
退回水榭门口时,因另两位侍妾还杵在那里,秦怀音恨恨催了声“走”。
她说话的语气不大好,萧明彻听得微微蹙眉,朝门口望过来。
不经意间与站得最远的那个女子对上。
她几乎被挤在门外,湖面忽而吹来一阵强风,她被吹得双袖藏风,衣裙漫卷,腰肢因为过于纤细,起来像要被风折断一般。
她的眼睛在撞上萧明彻目光的刹那间明亮了起来。
萧明彻被那目光一照,莫名有些心虚,下意识地挪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