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他在做什么呢?
段清澜把收起来的衣服放到一旁,悄悄往柴门走去。
柴门是虚掩着,刚走到门口,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
那不是什么好酒,闻着十分刺鼻。
段清澜忍着难闻的酒味推开门,还没进门,便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睛。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无需萧明彻开口,段清澜压根没胆子进去。
“外、外头下雨了。”她结结巴巴道,“若是晾着衣裳,得赶紧收了。”
下雨了?
萧明彻冷峻的眉目松动了几分。
昨夜那个噩梦的最后,似乎下了一场好大的雨。
段清澜见他表情柔软了些,顿时大喜过望,想再说些什么,萧明彻已经从那方简陋的竹榻上站了起来。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给他让出路来。
“澜儿!你这死丫头,让你收衣服,你跑到哪里去偷懒了!”阁楼上的姑娘见段清澜衣服还没收完,顿时大骂起来。
正想再骂,见萧明彻从柴房里出来,顿时噤了声。
萧明彻浑似没听到这些,站在柴房外,伸手去接那雨滴。
秋风秋雨愁煞人。
他自幼师承名儒,不吟诗作赋,总觉得那是诗人词人们的无病呻吟。
着手中的雨滴,想着许久没见的人,他忽然懂了诗词里抒发的那些意境。
秋风秋雨愁煞人,浊酒一杯欲断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