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轻抚她的丝,沉默片刻,看似随意地开口:“此次你在宫中养病,皇阿玛时常前去探望,想来对你的病情极为关心。”
宜修的身子微微一僵,垂下眼眸,掩去眼底复杂的情绪,轻声说道:“皇上定是因为看重王爷,才会看在王爷的面子上多次探望,臣妾实在深感惶恐。”
胤禛注视着宜修,心中虽仍存疑虑,但也不便再深入追问。他将宜修轻轻拥入怀中,说道:“罢了,你平安无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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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修靠在胤禛怀里,轻轻点头。
屋内陷入一片静谧,唯有窗外微风拂过树叶,出沙沙的轻响。胤禛拥着宜修,温馨的氛围弥漫在整个房间。
京城的秋日,阳光依旧明媚耀眼,却依然透着丝丝缕缕的凉意。畅春园内,气氛凝重压抑,仿若有一层无形的阴霾笼罩。
康熙端坐在御座之上,面色阴沉,神色极为不悦。
殿下,一众皇子与朝臣们按序肃立,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扰了龙颜。
康熙的目光落在那只精美的盒子上,里面本该是神俊非凡的海东青,此刻却萎靡不振地蜷缩在角落,羽毛凌乱不堪,双眼半阖,气息奄奄,毫无生气。
刹那间,康熙的脸色变得阴沉如墨,原本威严的双眸中,怒火熊熊翻涌。
他猛地一拍御案,“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殿内众人心中一颤,仿佛这声响能震碎所有人的胆魄。“胤禩!这便是你献给朕的贺礼?”
康熙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在空旷的大殿内久久回荡。
胤禩见状,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急忙“扑通”一声跪地,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浸湿了衣衫。“皇阿玛息怒,儿臣实在不知这海东青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儿臣对皇阿玛绝无半分不敬之意……”
康熙根本不听他的解释,手指着胤禩,气得浑身颤抖,怒斥道:“你平日里就不安分守己,结党营私,串联朝臣,妄图觊觎太子之位!如今竟敢拿这将死之物来诅咒朕,你可还有半分臣子的忠心,半分为人子的孝道?”
胤禩拼命磕头,额头磕在冰冷坚硬的石板地上,出沉闷的声响,不一会儿,额头便红肿起来,一片淤青。“皇阿玛,儿臣冤枉啊!恳请皇阿玛明察!”
然而,此刻的康熙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理智全无。“够了!你本就是辛者库贱婢所生之子,难堪大用。从今日起,朕与你父子之情恩断义绝,你休要再叫朕皇阿玛!”
言罢,康熙猛地站起身来,衣袖一挥,转身便大步离开大殿。
他的背影决绝而威严,只留下胤禩瘫倒在地,满脸绝望,眼神空洞。
殿内众人皆噤若寒蝉,无人敢上前劝慰,整个大殿陷入一片死寂。
在廉郡王胤禩因海东青一事彻底失宠后,朝堂局势风云突变,朝中大臣们敏锐的目光,如同夜枭般,纷纷聚焦在了胤禛身上。
胤禛依旧秉持着一贯的低调内敛作风,行事沉稳,不露锋芒。
但凡康熙交办之事,他都事无巨细,力求做到尽善尽美。康熙对他赞不绝口,褒奖之词屡屡脱口而出。
正当胤禛觉得自己距离那至高无上的皇位,正一步步靠近时。
康熙降下旨意,封十四贝勒胤禵为恂郡王。这一举措,瞬间在朝堂掀起波澜,众人纷纷猜测,康熙此举莫非是有意抬高恂郡王,借此打压雍郡王胤禛?
胤禛心中也有些不安,暗暗回忆着这些时日自己何处有做得不好。
然而,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揣测不已之时,康熙紧接着又下了一道旨意,封胤禛为雍亲王。
这接连的两道旨意,让局势瞬间明朗,所有人都恍然大悟,这太子之位的最终角逐,无疑就在这两位王爷之间展开。
随着胤禛晋封雍亲王,他在朝中的威望如日中天,风光无限。
费扬古福晋,听闻这一消息,坐立难安,心中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
想到宜修,那个出身卑微的庶女,在费扬古府中,曾是最不起眼的存在,身份低微,可如今竟是山鸡变凤凰。
费扬古福晋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幅画面:宜修身着华丽无比的宫装,高高在上,接受众人的朝拜。而自己那乖巧懂事、才情出众的嫡女柔则,却只能在一旁,恭敬地向宜修行礼,姿态谦卑。
这一画面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进费扬古福晋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