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纯元皇后之死亦与皇后脱不了干系。”夏刈突然启奏,“微臣询问过太医,纯元皇后产下的死胎身带紫青斑痕,乃是因食了性寒之物。彼时纯元皇后由皇后娘娘照料,皇后娘娘断无不知之理。”
夏刈心中暗自思忖,皇上前些时日命自己调查皇后,看来早有废后之心。
假雍正面上并无丝毫意外之色,毕竟上辈子便已知晓此事。他暂未动皇后,不过是想寻得确凿证据,也好给前朝后宫一个交代。
“去把皇后带来。”假雍正吩咐安澜尘。
不多时,皇后款款而来。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的声音依旧沉稳端庄。
假雍正神色冰冷,将白狐斗篷狠狠掷于地上。“皇后,你还有何话说?这斗篷上有噬心草,证据确凿,你竟敢谋害珍贵妃和朕的皇嗣。”
皇后抬眼,神色镇定自若。“皇上明鉴,臣妾冤枉啊。这白狐斗篷虽是臣妾吩咐内务府所制,但臣妾连这斗篷见都未见过,何谈谋害珍贵妃和皇嗣。”稍作停顿,皇后又道:“臣妾身为皇后,管理后宫,向来公正无私。珍贵妃有孕,臣妾亦是欣喜万分,又怎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皇上切不可被有心人误导。”皇后目光坚定,言辞恳切,仿若真的受了冤屈。
“真是巧舌如簧。”假雍正看着皇后,满是讽刺。若不是自己早已洞悉她的真面目,怕是要被她蒙骗过去。
皇后内心惶惶不安,面色却依旧如常。她镇定说道:“臣妾怎会用这等手段去谋害珍贵妃呢?此事定是有人蓄意陷害臣妾。”忽地,皇后似想起什么,说道:“皇上,内务府总管黄规全乃是华妃的远亲,华妃娘娘一向与珍贵妃不睦,是不是华妃……”
“宣华妃、黄规全。”假雍正看着皇后,内心气恼,这皇后当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华妃身着华丽服饰,一脸傲气地走进殿内,微微福身行礼后,神色中满是疑惑与不满。“皇上,不知何事宣臣妾前来?”华妃的声音娇柔中带着一丝疑惑。
“内务府送给珍贵妃的白狐斗篷里有噬心草。”雍正语气冷冽。
黄规全听闻此言,瞬间跪下,“皇上,奴才冤枉啊。这内务府办事向来尽心尽力,绝不敢有半分差错。这白狐斗篷为何会有噬心草,奴才实在不知啊。”
华妃亦是一惊,众所周知黄规全乃是自己的远亲。若与孙妙青被害一事扯上关系,自己怕也讨不了好。华妃急忙说道:“皇上,臣妾自己也经历过丧子之痛,又如何会去害别人的孩子。皇上明鉴啊。”
黄规全也连忙跪地叩头:“皇上,奴才怎敢如此大胆之事,还请皇上明察。”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在极力为自己辩白,试图洗清嫌疑。
皇后也在一旁争辩:“皇上,这些年臣妾调度后宫,可曾见到臣妾蓄意害过谁吗?”
假雍正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你心中有数。”
不等皇后反应,假雍正又道:“既然你们都说冤枉,也都有嫌疑。便将景仁宫和翊坤宫所有奴才押入慎刑司好生审问。”
皇后连忙跪地:“皇上,重刑之下,容易屈打成招啊……”
“来人,将皇后和华妃带下去,禁足在自己宫内。”假雍正不想再听皇后辩驳。
晚间,孙妙青正准备用晚膳,假雍正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