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铺管事重重点头,“我听姑娘的。”
青灵说,“把你的家人都叫出来,我见见。”
商铺管事立即让老仆去请他的夫人、儿子、儿媳,刚生出的小孙女也抱来。
一群人出来,便要朝青灵叩头。
青灵阻止了他们后,施展清气,给他们每人结下一道护体结界。
为了防止蛇灵宗的人出来找他们麻烦,特意隐在皮肤下,藏得很隐蔽。这种结界,遇到跟她道行差不多的,自然是挡不住的,但抵挡煞气、普通的精怪足够的了,遇到山匪路霸劫道,拿刀子砍都砍不破,顶多破点皮。
青灵从商铺管事家出来,便径直去往西宁侯府。
西宁侯府的前院已经修葺一新,比以前更加气派,院子里奴仆成群。她跟青缈以前住的院子,如今换成西宁侯的儿子在住。
主院里住的当家女主人又换人了,起来跟青缈差不多大,一个人在屋里吃饭。西宁侯的鬼影子都没见着,显然不在府上。
她找西宁侯还是挺容易的。
西宁侯有句话没说错,叫做亲生父女血浓于水。他仗着是她血缘上的爹,三番两次来祸害她。可是血脉亲人,从来都是互相影响的,没有谁单方面祸害谁的道理。一方任由另一方祸害,那是因为没还手,再就是大沧国讲究孝道、男尊女卑,亲爹杀孩子、丈夫打死老婆、卖掉他们都是天经地义的事。那是大沧国的规矩,又不是她的。
西宁侯不是放血想让蛇灵宗的人来杀她吗,她也能通过血脉追踪找西宁侯。
她的道行高,又有法相世界护持,想用血脉追踪术算她,先留下半条命吧。西宁侯没道行,跟她是直系血亲,离得又不远,仍在感知范围内,她找他都不需要借助外力去算,直接凭借血亲间的感应,一找一个准。
青灵在心里默念着西宁侯府,顺着感应到的方位,一路找到位于烟花柳巷的欢怡坊。
在夜宿的公子哥儿正打着呵欠出来,见到站在门口的青灵,眼睛一亮,迎上去,“哟,这是哪家的姑娘,来这找夫君呢”
青灵说“找我爹。”她说完,感知扫过欢怡坊的各间屋子,从一堆光屁股男男女女中扫过,精准地找到正搂着美娇娘睡得正香的西宁侯。
她不愿脏足这脏污之地,释放出一团气裹住西宁侯,再猛地往外一拽。
熟睡中的西宁侯咻地一下子飞起来,连续撞破七八堵墙,直接从后院一路飞到前院,在墙上留下一个接一个的大窟窿,“咣”地一声摔在大街上,醒了。
青灵见他光着的,很好心地把他连被子一起拽出来的,以免得连点遮挡都没有,有伤风化。
西宁侯在睡梦中惊醒,坐起来,大喊“谁”定睛一,自己出现在大街上,吓得搂紧被子,惊惧交加地叫道“我我怎么在这里”
旁边的公子哥见到她的手段,再认出被拽出来的西宁侯,想起青灵刚才的那句,“找我爹”,骇得脸色惨白,拼命抱拳求饶,“不知是青二姑娘,得罪,得罪,饶命,饶命。”
青灵挥挥手,说“边上去,少来惹我。”
那公子哥立即缩到了旁边,想逃,又忍不住想热闹,隧躲到隔壁门前的柱子后偷瞧。
欢怡坊里的人在睡梦中被吵醒。
有夜宿此地的客人正搂着姑娘好端端地睡在床上,突然墙破了个洞,蚊帐都让掉下来的土和木头压塌了,从睡梦中吓醒,屁滚尿流地起身,捞起衣服便往外跑。
旁边那些青楼伎馆也有人夜宿的人出来,大街上还有行人,见状,齐刷刷地刹步脚步,麻利地躲到暗处,戏。
欢怡坊里炸了窝,不少人衣衫不整地跑出来,还有边跑边穿衣服的。他们到了门口,又让眼前的景象给震住了。
有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裹着被子坐在大街上,旁边还有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她的那身衣服的料子是他们见都没见过的,泛着朦胧微光,不仅贵气,更像是什么仙家宝物。
青灵没管旁边的人怎么,收敛了力道,抬腿就往西宁侯身上踹,边踹边骂,“我叫你害死我娘,还抢我娘留下来的产业,我叫你让别人住我和青缈的院子。”
西宁侯痛得嗷嗷叫唤,大喊“别踹了,别踹了,我是你爹,殴打亲爹,天打雷劈。”
天打雷劈青灵的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似想起了什么。她抬起头朝着天空去,努力回忆,“天打雷劈”挺熟的,是什么来着
西宁侯见青灵停下,以为她是怕了天打雷劈,叫道“我是你爹,你这个不孝的东西,敢这样对我,老天爷不会放过你,会降雷劈死你。”
降雷血脉术里好像确实有这么个东西。青灵想起来了。她问西宁侯“你不是想借助血脉害我吗”
西宁侯瑟缩了下,随即又壮起胆子,恶狠狠地叫道“那又怎么样父母教训子女天经地义,便是天皇老子来了,也是这个道理。你个不孝的东西,你的命还是老子给的,竟然敢殴打我。”
青灵哼笑道“你搞清楚,生我的是我娘,养我的是我娘,教我说话,教我走路,抱着我读识字,一口一口给我喂奶、喂饭的,是我娘你抱过我吗你教过我吗你养过我吗我和我姐的名字都是我娘起的西宁侯,你害死了我娘,还想借蛇灵宗的手杀我,是想连青缈也一起害了吧。”蛇灵宗的人算她要去大半条命,算青缈可不会。逮了青缈,刀山火海,她都得去闯。
西宁侯裹着被子站起来,说“你祸害家门,自己在外惹祸,杀人家独子,怪我咯”
青灵点头,“所以,这事是真的。”
西宁侯“”你诈我
青灵不怕蛇灵宗的人找她麻烦,但她怕别人找青缈麻烦。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