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长安当地百姓知道这是在今天成婚的大户人家派人放的烟花,是特地用来庆祝成婚。
他们艳羡了两句。
站他们身边的贺岁安、祁不砚听见了,贺岁安一边仰头欣赏五颜六色的烟花,一边吃东西。
祁不砚忽问道:“男女间成婚便会有所不同?”
“肯定有所不同啊。”
她说。
贺岁安还在仰头看烟花,他歪头看她:“哪里不同。”
“怎么说呢。”贺岁安冥思苦想道,“成婚会改变男女双方的关系,算是关系更进一步?”她知道含义,但很难用话解释。
祁不砚眨了下眼,指腹摩挲过冰糖葫芦的竹
签:“成婚会改变男女双方的关系……他们为何会想通过成婚来改变双方的关系。”()
贺岁安被问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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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有人问这种问题。
不过问这种问题是祁不砚,又显得很正常,他又不是没问过其他惊世骇俗的问题。
可怎么解释呢。
她还想咬一颗冰糖葫芦的牙齿收回去,脑子转动,尽量搜刮出可以用来向他解释的话语。
过了片刻,贺岁安认真道:“成婚通常意味着一种很不一样的感情,一般来说,拥有那种感情才会生出想和对方成婚的念头。”
祁不砚似还是不能理解:“很不一样的感情?”
“对。”
贺岁安又咬下一颗冰糖葫芦,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含糖的甜气息,她补充道:“那叫爱。”
他呢喃:“爱?”
她知道祁不砚可能还想问爱是什么,没等他问就直接说了:“爱是想时时刻刻跟一个人待在一起,永远不想和对方分开。”
这是贺岁安理解的爱。
祁不砚摩挲着冰糖葫芦竹签的手指一顿:“原来这叫爱?”
又一道烟花在长街上方绽放,花瓣如雨坠落,转瞬在半空中消失,落不到人的身上,可它的美又是真实存在过的,只是很短暂。
光影明灭,不留痕迹。
如水中月,镜中花。
烟花声落下,少年带有迷茫的嗓音响在贺岁安耳畔,飘渺不定似的,伴随着银饰音:“贺岁安,那我如今是爱着你么?”
贺岁安心脏骤停。
她突然发不出声音似的。
他极轻地又问了一遍:“贺岁安,那我如今是爱着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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