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顺帝捂着心口,面目痛苦至极,半晌说不出话来。
林继心急万分,却是束手无措,皇上此前一直有头痛的毛病,这心口疼却是突急症,他不敢擅作主张用药,生怕伤了龙体分毫,更怕自己性命难保。
“张太医到。”
“参……见皇上。”
张太医比承顺帝还要年长几岁,匆忙赶了来,气还未喘匀,便被林继推搡了过来。
他把着承顺帝的脉,平复着呼吸,半晌后,又把试了另一边。
“圣上这是胸痹之症,胸痛彻背,喘息不得,微臣处有提前配好的药丸,圣上可以温水送服,暂且缓痛。”
林继接了过来,将两粒药丸剖开,自己各吃了一半,过了一会儿,才递来温水给皇上吃下。
“臣开一副瓜蒌薤白半夏汤,瓜蒌主散结,薤白通气滑窍,此方有开胸解郁之功效。”
承顺帝眉宇紧锁,点了点头。
“皇上,可觉得好些了?”林继关切道。
承顺帝重重呼了口气,“嗯”了一声。
“皇上,恕臣直言,汤剂虽可缓解,可心病,还需心药医。”张太医悄悄抬眼看了看承顺帝的面色,斟酌着言辞小心翼翼道。
“朕知道了,下去吧。”承顺帝双眸未睁,眉目间是散不去的深深沟壑。
“微臣告退。”
承顺帝缓缓抬起眸子,看着面前御桌上的玄天冠,深深地叹了口气。
林继张了张口,却未一言,唉,这三公主啊,若是他有这么一个胡闹的女儿,估计也要时刻心烦了。
可这种心烦,他只能下辈子体验了。
“之前翊王中毒一事,是姜长老负责调查。”蛇夭道。
“哎你说,他那么个严苛到古板的人,竟什么都查不出来?”癸雀懒懒散散地靠在槐树下,琥珀色的瞳孔在斑驳树影下宛若剔透的琉璃,语气中透出几分轻佻。
“姜长老查到了,是衡王的内侍,因着在东睦遇袭一事上皇上偏袒翊王疑心衡王,故而怀恨在心,暗中在人参里下毒。”蛇夭站在一旁,语快了些,仿佛不满癸雀的论断,在为姜念行辩解似的。
“嘁。”癸雀竟狠狠地嗤笑了一声。
蛇夭听懂了他的意思,那双原本偏细长的眸子霎时瞪得圆圆的:“他……他……他,阁主,你怀疑他?”
“岂敢岂敢,那可是我们守正不阿的姜长老啊,只不过本座那段时日不在南岳,想看一看那个案子的卷宗罢了。”癸雀意味深长道,“圣上对戴胜一案万分重视,自是半点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车帘掀起一角,阿里娅探头看去,只见一队人马迎面过来,为之人正是阿赤。
阿赤似是也认出她的马车,拍马上前到车窗下,拱手施礼道:“奴才拜见九公主。”
“免礼。”阿里娅神色淡淡,瞥了他一眼,“天寒地冻的,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找人。”阿赤微微弯身压低了声音道,“八公主接到消息,东睦那位王爷来了西陵。”
“东睦王爷?”阿里娅以为自己听错了,语带诧异,眉目微凝,敛下的眼底不自觉流露出惊喜,尾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那是兴奋至极的震颤。
东睦王爷……如今只剩那人一个,他,他来西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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