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衍剩下的话堵在喉咙里，站在门外的人不是郁迟秋，而是陆祁。
他抱着手臂，那双长腿支撑着身体，整个人斜靠在墙壁，上身穿了件黑色连帽卫衣，戴着帽子低着头，微长的刘海半遮眼睛。
走廊的光线有些暗，季清衍捕捉到陆祁眼里那一瞬间的幽深，让他莫名产生一种自己是猎物的错觉。
“有什么事吗？”季清衍疑惑地问。
陆祁摆正身子，声音低哑，“今晚一起出去吃晚饭吗？”
“不了，今晚我在家吃。”
“哦，那我看一下今晚点什么外卖。”
对面的门没有关，陆祁说完后，转身就要走进屋里。
季清衍突然叫住了他，“今晚我朋友做饭，你可以过来一起吃，别点外卖了。”
“这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多双筷子的事情。”
“那行。”
季清衍说：“我待会要去市买东西，你要不要一起？”
“我和你去，正好我也要买些东西。”
陆祁伸手关上自家的门，轻车熟路地跟着季清衍进了屋子，因为经常来他家，陆祁甚至在季清衍家有了一双专属于他的拖鞋。
自从那晚后，季清衍半夜睡不着都会给陆祁信息，对方像是专门等他的信息，一分钟不到，陆祁就熟练地输入大门密码，然后抱着枕头进了季清衍的房间。
两人就一直维持着这种，不知道名为什么的关系。
陆祁换上拖鞋，像是在自己家一样，打开冰箱从里面拿了一罐牛奶，单手轻松拉开易拉罐。
他走向窗边，拿着水壶给垂丝茉莉浇水，季清衍刚换完衣服从卧室出来，看见陆祁在做什么后。
他快步走过去，夺过他手里的水壶放回架子上，解释道：“我半小时前才浇了水，差点就被淹死了。”
陆祁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抱歉啊，我没注意看。”
“没事，走吧。”
两人开车来到附近一家大型市，陆祁推着推慢悠悠地跟在季清衍身后，他从货架上拿了两包坚果扔进推车里。
季清衍按着列出来的购物清单，买了一箱啤酒，路过生鲜区的时候，买了些鸡翅和牛肚，还有一些需要用到的东西。
家里的洗水用完了，陆祁重新买了一瓶。
市里人有些多，陆祁一双手在后面虚扶着季清衍的腰，一个小孩子突然从他们身边跑过去，差一点撞到季清衍。
陆祁一把搂住他的腰，从后面看来，就像是把他揽入怀中。
季清衍在看货架上的商品，突然被人拽了下，后背撞上陆祁的胸口。
他低头看着搂着他腰的手，他抬头看向陆祁：“嗯？”
“没事了。”陆祁若无其事地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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