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桥从不跟她说工作上的事情，即便有时她无意间提了一嘴，于桥也会含糊过去。
一直以来叶锦秋都以为他是怕泄露公司的机密什么的，直到泱泱被查出问题。
她不清楚于桥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些残害生命的事的，只是偶然间无意现。
据她偷听到的内容，于桥只是负责抓捕岸上的同族，之后便会转移到另一个人手中。
那个人不知是男是女，只知道于桥似乎跟他也只是合作关系。
想要的，只不过是想要研制出能彻底治愈泱泱的基因药。
她知道是有不少人鱼死亡，但对于虐杀一事，却是从未听到过。
“对不起，我以为，他们只是因失血过多死亡而已。”
叶锦秋饱含愧疚之意道。
而已？
柠栀心里嗤笑一声。
在她眼里，难道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即使心里怒火不断上涌，但面上却还是丝毫未显现出来。
“那你知道他一般都会把人转移到哪吗？”
叶锦秋默默点头，又摇头否认。
自从知道泱泱身份特殊之后，于桥也只是跟她说他会努力想办法，其他的一概不说。
“他瞒的紧，从来不告诉我这方面的事情。”和那人通话的时候，也不会提到这些事情。
柠栀面色冷凝，抿唇沉思。
看来这个于桥的防备心还挺强的，连自己枕边人都瞒着。
叶锦秋突然想起昨晚自己不小心听到的内容，有些犹豫地开口道：
“那个，我昨晚听见他和那个人说，现在关着的人鱼可能，最多只能撑三天了。”
加上面前的女人说的虐杀，叶锦秋觉得，也有可能三天都已经撑不到了。
柠栀瞳孔一缩，望向叶锦秋的眼神像淬了冰般，没有丝毫温度。
“于桥要对他们做什么？”
叶锦秋对上她的眼神，心里不免一怵。
声音微颤，回道：“泱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所以他就……让那人加快进程。
这样一来，抽血的强度也会……加大。”
又或许，那人还会对那些人鱼做些其他不好的事情。
柠栀的手微微握紧，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就为了一个小孩，牺牲这么多的生命……
泱泱无辜，那些跟原主一样无端遭遇灾祸的人鱼又何尝不无辜？
见她沉默不语，叶锦秋自觉羞愧也没脸出声。
半晌。
柠栀情绪缓和过来，语气不明地问了句：“泱泱有一半的人鱼血脉，她化出过鱼尾没有？”
交换条件，她还不至于出尔反尔。
答应帮她治好泱泱，那她必定会做到。
“没有。”
叶锦秋像霜打过的茄子一般，整个人蔫蔫的。
柠栀心里有了数，起身道：“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