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没来得及得意,宁孤淡漠搭箭,一箭,将少女之箭分作两半,并余势不减,整只箭,没入石棱中!
篱笆外,顿时传来一番叫好之声,而少女,则哇得一声,哭着离去。
“宁孤,你欺负人,欺负人!我再也不和你好了!”
而宁孤,淡淡收了弓箭,好似木头一样,也不追那少女。
平云山之巅,云雾之间,一个白衣黑氅的青年,立在云中、风里,神念一收,平安村之事,他已尽数了然。
宁孤过得很好,且其气色,因为一年多的修养,似乎恢复得极为不错。
最让宁凡高兴的,是这傻小子,竟然还有女子倾慕了。
不过唯一让宁凡在意的,是宁孤这小子,好似榆木疙瘩,不但不会哄女孩,相反,所言所为,都是让女孩厌恶的偏偏那女孩,到了如今,仍未嫌弃宁孤,真是太难得了
“安然,这个名字很好,比宁孤要好你需要安然的生活,如此的生活才是你向往的,修真血影,不适合你”
宁凡眼露莫名之色,遁光一闪,消失于山巅。
村长家中,安然一路哭着回家,及到了家,仍被父亲训斥。
“臭丫头,好端端一个狼裘,就这么送人了,你可知,此狼裘若贩到平城,能卖多少银子么?!女心向外,真是真是气死老子了!等会给我把狼裘要回来!”
“送就送了,反正是我猎的!你管不着!”安然一拧,顶嘴道。
其父,乃是村长,平日村民都对其客客气气,哪有人敢何其顶嘴,便是安然,平日也不敢和父亲顶撞的。
今日或许情急,竟说错了话,而立刻,其父气冒三丈。
平日性子就烈,情急之下,更是一巴掌扇向少女。
一出手,村长立刻后悔了,他一身气力,怕有千斤,能打虎搏熊,这一掌若扇在女儿脸上,怕她娇小的身子,如何受得在。
但掌出,力成,想要中道收回,却是不易。
但在此刻,一道清风吹过,足以拍退虎豹的掌力,却被那清风,轻轻一挡,掌力便荡然无存了。
同时,一道淡漠之声,在屋外响起,并立刻,进门了一个白衣黑氅的青年。
此青年,模样瘦削,且面色苍白,显然气血有亏,但对上其目光,村长堂堂一个七尺大汉,立刻冷汗淋漓!
他一生打猎,猎过无数虎豹猛兽,见过无数野兽的目中寒光,但从未见过什么野兽的目光,能比眼前的青年更加可怕!
在此目光之下,他竟浑身颤抖,无法自制。
这青年,若是凡人,定然是以一敌百的高手。而若是仙人,则必定是杀戮如山的魔头!
村长看不透青年虚实,但却一个眼神,便已明白,此青年,绝对不可招惹,决不可!
这是其在无数生死磨练中,修炼出的直觉!
这感觉,仅仅在村长心头升起,却并未侵扰少女半分。
少女浑然不觉,偷偷睁开眼睛,惊讶发现,父亲竟未打她,暗暗松了口气,目光转向门口青年,心头古怪。
这青年是谁,为何直接进入自己家?难道这青年不知,她的父亲,最讨厌无礼之人,最不喜村民不打招呼,就进入其家中吗?
微微一笑,青年收了威压,而让少女惊讶的事情,旋即上演。
其父非但没有责怪青年无礼,相反,平生第一次收了满面冷色,挤出几分难看的笑容,赔笑道。
“这位爷,来俺们村,可是来歇脚的?”
村长的恭敬态度,少女自能看出,她顿觉万分惊讶,难道眼前这不起眼的青年,竟是个大人物,如此,才能让略微见过世面的父亲,如此惧怕?
但少女左看右看,也看不出,眼前的青年,哪里与众不同的,看起来,好像体虚之极,似乎还不如自己健硕
“村长无需客气刚才阁下训责令爱,每一句,都我听到了我是宁孤的兄长,那狼裘既然送给我孤弟,自不可能要回,而我,也没有银钱,抵偿那件狼裘一二”
青年话语带着笑,但这笑落在村长眼中,却更加大汗淋漓,笑容也更盛了。
好家伙,原来这青年,是宁孤的哥哥,看起来,比宁孤还厉害好几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