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教主？”
莫寒一惊之下，松了手。
他怎么也不会忘了这道声音。
多少次午夜梦回，这道声音在梦里一遍遍质问他。
问他为何背叛，可他怎么答得上来？
或者说是不敢回答。
苏撩给他的恐惧深入骨髓，他根本不敢正面抗衡。
曾经设想过无数次再次相见的场景，但当真实发生时，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
“呵！原来你还记得本座，还以为你已经忘了呢！”
苏撩翩然落下，跳跃的烛光映照出她绝美的面容，同时也照出了她眼中那化不开的寒冰。
“属下不敢。”莫寒不由往后退，神色戒备，注意力高度集中。
苏撩淡淡瞥了他一眼。
转眸，看向一旁呆坐在地上，捂着脖子不停咳嗽的牧瑾年，声音清冷，“刚才他是用哪只手碰的你？”
“啊？”
刚刚差那么一点他就死了，那种窒息感太过强烈，让牧瑾年心有余悸，以至于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呈现呆滞状态。
姐姐不是死了吗？
难道是姐姐的鬼魂？
可鬼魂不是飘着的吗？
为什么姐姐双脚着地？
牧瑾年眨了下眼，又眨了一下，表情呆呆的，“姐，你没死？”
苏撩：“……”
太好了！
姐姐还活着！
牧瑾年一下子跳了起来。
激动的去抱苏撩，却在伸出手的那一刻顿住了。
他一直知道姐姐不喜欢自己，也不喜欢哥哥，爹娘。
娘时常叮嘱他们要护着姐姐，姐姐很苦，他们还有爹娘疼爱，可姐姐什么都没有。
他想对姐姐好，让姐姐感受到亲情，可姐姐似乎不需要他们？
如果他这样贸然去抱姐姐，姐姐一定会生气的，他不能惹姐姐生气。
“姐。”
少年眼眶红红，瘪着嘴，模样委屈又可怜，活像个被抛弃的小可怜。
苏撩心中一软，她摸摸少年毛绒绒的脑袋，放软了声音，“告诉姐姐，他是用哪只手碰的你？”
少年双眼一亮，咧嘴，露出雪白的八颗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