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天教主微微点头:“那就不参合,任由朝廷内斗,我等静观其变即可。”
说道这里,平天教主又想起了远在京城的骆凝。
骆凝回京不过两天,禀报消息的信件昨天才出发,现在估计刚过西王镇。
平天教主并不清楚京城的具体情况,又道:
“我去给骆凝写封信,催她赶快回来,别不小心卷入此事。萍儿过去这么久,一点回复都没有,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张横谷七十多岁,算得上阅历深厚,媳妇跑去外地迟迟不回来,也不说在做什么,正常情况都是外面有人了。
但教主是姑娘家,没有这方面的意识,张横谷作为护法,没由头的怀疑也不能乱说,告辞后便退下了……
——
“叽叽叽~……”
晨曦初露,奇花异木环绕的灿阳池内,传出了一道哼唧。
大殿门窗都关着,池水中雾气弥漫。
夜惊堂换了身干净衣袍,躺在温泉池边上的美人榻上避免熟睡,换了新刀鞘的螭龙刀靠在跟前。
而在城东帮忙巡逻大半晚上的鸟鸟,在深夜已经飞了回来,此时如同胖头鹅般飘在水面上,游来游去哼唧。
昨天玉虎走后,夜惊堂洗了个澡换好衣裳,本来也该离开。
但昨天波波嘴,似乎把大笨笨惹毛了,他不确定笨笨会不会回来收拾他,为此就在这里等着,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事实证明东方怂怂还是很稳健,知道大半夜过来还得被波嘴,指不定还会发生点更刺激的,硬是转辗反侧熬到天亮,才带着宫女过来看看。
踏踏踏……
夜惊堂躺在贵妃榻上,听见远处传来的密集脚步,就醒了过来,发现天亮了,翻身而起在池子里洗漱了一番,就捞起鸟鸟快步走出了门。
灿阳池外,身着银色蟒袍的东方离人,让随行宫人在门口等待,独自进入门内,尚未走出两步就看到夜惊堂出来,脚步微顿:
“你怎么还没走?”
夜惊堂扛着鸟鸟来到跟前:
“知道殿下要过来,我这不是等着吗。要是你来了我不在,你又得生气……”
?
东方离人感觉这话是在说她不好伺候,想凶一句,但瞧见夜惊堂的脸庞,不免就回想起昨晚双唇相接的时刻。
她澹澹哼了一声,把鸟鸟接过来,转身走在前面:
“本王是听宫人说你在这里,才过来看看。还有,本王得提醒你一句,你越来越没规矩了。你是黑衙副指挥使,本王的下属,本王对你宽容,是欣赏你的能力,你若是再恃宠而骄……”
“知道啦……”
夜惊堂认真听着女王爷的教导,相伴来到了车马监,等说的差不多了,才看向她的裙摆:
“你腿没事了吧?”
东方离人眨了眨眸子,转头看向夜惊堂的身体:
“没事了。你呢?伤好了没有?”
“擦伤罢了,痕迹都看不到了。”
“哼……”
东方离人想起昨晚夜惊堂舍命护着她的样子,也舍不得继续说教了,待宫人把车架迁过来,登上了马车,在榻上坐下:
“你刚受伤,要多休养,也上来吧。”
夜惊堂见此也没拒绝,带着鸟鸟登上马车,坐在车窗旁边,给鸟鸟喂早饭。
东方离人以前亲过夜惊堂脸蛋,但那是意外,和昨天不一样,此时共处一室,总觉得有点尴尬,女王爷气场也摆不出来,干脆从旁边的木匣里,取出一本册子,拿出小豪勾画,做出办公室的样子。
夜惊堂本来也没打扰,但喂了片刻鸟鸟,忽然发现认真办公的威严女王爷,在册子上勾画几笔,就会抬眼瞄他一下,然后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