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沈家人,他更清楚,二十多年来,沈怀清和何昭月对沈璟言跟沈时砚,是多大的天差地别。
所以,在沈怀清打来电话,跟他说,能不能好好劝一劝沈时砚,把网上的东西都撤了,不要再拿自家人下手的时候,沈茂渊只是淡淡回一句,“大哥这个做父亲的都劝不住时砚,我这个当小叔的,又怎么劝得住他。”
这分明就是在讽刺,讽刺沈怀清这么多年来,对沈时砚没有尽到过做父亲的责任。
不仅如此,现在还要为了沈家的利益,将沈时砚给卖了。
他这个当小叔的都不下去,何况是沈时砚自己,又怎么能忍得了。
“茂渊,这么多年,我和时砚关系如何,你又不是不清楚,这种时候,何必再说这样讽刺的话,难道,你也想沈家从此一蹶不振吗?”沈怀清反问。
“怎么,大哥的意思是,沈家要是从此一蹶不振,那都得是时砚的错?”沈茂渊的语气,一下就冷了下去。
“唉!”沈怀清无奈叹息,“茂渊,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大哥的意思,大哥自己跟时砚说,我莫能助。”沈茂渊的声音更冷了。
“茂渊,你这是真的要袖手旁观,见死不救吗?”
“死不死的,都是大哥你自己和璟言作出来的,跟时砚和我没多大关系。”沈茂渊失了耐心,首接道,“大哥要是没其它的事情,那挂了吧。”
话落,他首接挂断了电话。
这头,沈怀清和站在病床边的何昭月以及坐在不远处的沙发里的沈璟言,三个人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嘟”的忙音,都不同程度的沉了脸。
沈璟言最沉不住气,首接一脚将面前的茶几给踹翻了。
现在,他几乎要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喊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