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或许不敢明火执仗的派人劫杀,但冒充个山匪、流寇什么来袭击,也不是不可能的。
“公文”驿丞愣怔了下,旋即连连点头“有、有,自是有公文。只是,公文并不在小的身上,而是由小的的同伴保管。”
提到同伴,驿丞这才反应过来,猛地跳起身子,急声道“糟了、糟了,我、我竟把他们忘了。”
驿丞苦着脸,冲着齐谨之频频拱手,“县尊大人,小的的同伴还在不远处的密林中,那些歹人心狠手辣,哎呀,县尊大人,小的求您出手救救小的的同伴吧。”
齐谨之皱眉,放眼望去,果然在山坡拐角的另一侧有一片密林。
耳朵微微动了动,唔,那喊杀声似乎也是从密林方向传来。
就在这时,前去探路的两个护卫策马赶了回来,来不及行礼,直接坐在马上回禀“大爷,前方有十几个不明身份的人正在围攻三四个身着皂衣的差役。”
“哎呀,他们就是小的的同伴,都是县衙的衙役。”
驿丞急切的说道“县尊大人,求您出手救救他们吧。小的们还要去大营求援呢”
言下之意,大家都是给朝廷办事的人,您好歹帮个忙,别让咱们耽误了正经差使啊。
齐谨之闻言,忽的问驿丞“你们既是同伴,为何没有在一起”
驿丞分明就是从另一个方向赶过来的。而且他独自一人逃脱,后面竟然没有追兵。
这不合情理
驿丞神情有些尴尬,“不瞒这位大人,小、小的旁的本事没有,就是有副好脚底板,方才被歹人围攻,小的惊惧不已,就、就”撒丫子跑路了。
而且他是山民出身,动作敏捷、身体灵巧,危急关头又爆发了无尽的潜力,七拐八绕的竟逃了出来。
齐谨之哭笑不得,但心里已经信了几分。唤来齐大勇,“你带上两队弟兄过去,将那几个皂隶救下来,顺便留个活口。”
驿丞闻听此言,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心说话这新县令着白净文弱,心却恁般狠。
十几个歹人,只留一个活口,其他的竟是要全部杀掉啊。
艰难的吞了吞口水,驿丞心里有些惴惴。
齐谨之没有察觉他的异常,继续吩咐道“剩下的人原地待命,提高警惕,谨防有人偷袭。对了,来个人去后面跟大奶奶说一声,让她不必担心。”
“是。”有个护卫应了一声,拨转马头,双脚一磕马镫,飞快的去了车队后面。
齐谨之安排完,又瞥了眼驿丞满脸的血污,下巴一扬“把燕大夫请来,给他包扎一下。”
燕大夫是顾伽罗从燕家请来的大夫,说起来,这位燕大夫还是燕三奶奶的族兄,从小学医,医术很不错。
只可惜是旁支,家族资源有限,无法多照顾他,以至他空有医术却没有什么名气。
燕三奶奶收到顾伽罗的请求,觉得去西南虽然苦了些,却也是个极好的机会,找借口回了趟娘家,跟家中的长辈说了说。
燕家家主经过一番考察,选中了沉稳、干练的燕大夫。
燕大夫是个胸有大志的人,听了家主的话,思索了几日,就答应了下来。
齐谨之夫妇离京的时候,燕大夫也带着两个小学徒跟着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