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轻轻摸着齐谨之消瘦的面颊,曲妈妈无比心疼。
齐谨之却笑了,反手握住曲妈妈的手,扶她往罗汉床上坐,嘴里道“妈妈不用担心,我很好,就是急着回家,赶路的时候急促了些,所以显得有些疲乏,其实我的身体很好。”
齐谨之和曲妈妈感情好。两人私底下相处也没有太多的繁文缛节,曲妈妈一时忘了规矩,顺着齐谨之的手,来到罗汉床左侧的位子前,转身就要坐下。
顾伽罗却忽然从西次间走了出来,夏蝉、夏荷两个丫鬟抬着个熏笼跟在后面。
顾伽罗仿佛没到曲妈妈的逾矩,笑着说道“大爷,我知道您急着想跟妈妈说话,可您也要先把头发烘干呀。”
走到罗汉床前,顾伽罗直接挤开齐谨之和曲妈妈。吩咐两个丫鬟“你们快些把熏笼抬过来啊,对了,再拿一块棉布巾子来”
顾伽罗说完,又转身向齐谨之。亲昵的将他按在罗汉床的左侧位子上。
夏蝉和夏竹赶忙将熏笼抬到近前。
两个丫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行至罗汉床前时,竟将曲妈妈挤到了一旁。
齐谨之大怒,“顾氏,你”
顾伽罗却笑着打断他的话,“大爷。身体要紧,咱们屋里虽然起了火龙,可到底不比夏天。您这一头湿发的,若是不早些烘干了,不小心染了风寒,父亲、母亲知道了,岂不心疼”
顾伽罗特意加重了母亲两字的读音。
齐谨之顿时想起了清河县主的叮咛,硬生生将胸中的怒火给压了下去。
顾伽罗却不想就此放过,又转身向曲妈妈,“妈妈,您说我说得对不对”
曲妈妈方才险些被夏蝉两个挤了个踉跄,心里正气着,忽听到顾伽罗的话,对上顾伽罗含笑的眸子,她猛然发觉,这顾氏好像真的变了,变得比过去难缠多了。
吞了吞口水,曲妈妈强忍着不虞,僵硬的说道“大奶奶说的是。大爷,您还是先烘干头发,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
曲妈妈很清楚,顾伽罗这是故意插进来,罗汉床肯定是坐不成了,曲妈妈只得重新退回一侧。
但就在这时,曲妈妈猛然发觉,刚刚她坐着的鼓墩竟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把极寒碜的小杌子。
这是顾伽罗给她的下马威
偏她却挑不出什么不是来,因为按照齐家的规矩,再有体面的下人,在主人面前,也没有坐椅子的资格,能给个杌子,已经是大奶奶仁厚了
忍着羞愤,曲妈妈委委屈屈的坐了下来。
顾伽罗将齐谨之推坐到罗汉床上,她则坐在了右侧的位子,到曲妈妈坐下,她还故意朝曲妈妈笑了笑。
那笑容,只把曲妈妈得喉噎胃疼、满腹窝火。
齐谨之到底是个大男人,没有发现乳母和妻子之间的波涛暗涌,身子靠在熏笼上,任由夏荷给他绞头发。
“妈妈,这几个月家里可还好”忙了这小半日,齐谨之终于想起了正事,缓声问道。
曲妈妈瞟了顾伽罗一眼,这人怎么还不走,有她在这里,许多话根本就不能说啊。
偏齐谨之又是奔波、又是泡澡,好容易坐在温暖舒适的床上,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欲睡。恰巧这时夏荷擦拭完头发,正用指腹轻轻的给他按摩头皮,让齐谨之舒服不已,一双眼皮也变得沉重起来。
没多久,齐谨之就渐渐的合上了眼睛。
曲妈妈原本还想着将她最近几日发现的一些事基本上都跟顾伽罗有关告诉齐谨之,话都到舌尖了,结果却被顾伽罗用计给堵了回来,各种郁闷、各种窝火,只把曲妈妈憋得变了脸色。
顾伽罗却站了起来,轻轻走到曲妈妈近前,悄声道“妈妈,大爷太累了,有什么话,您还是等大爷休息好了再说吧。”
曲妈妈
心里窝火,曲妈妈却暗中咬牙顾氏,你别得意,你跟杨家的那些破事老婆子都在了眼底,你且等着,我、我定会让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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