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把西南的大小官员请了来,如今却太妃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宁太妃见大管家迟迟不出声,从鼻子里发出了一记冷哼。
惊得大管家猛地回过神儿来,赶忙应了句“是,小的、小的遵命。小的这就去办。”
宁太妃不耐烦的说道“那还不赶紧去”
大管家险些跳起来,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别大管家在宁太妃面前如此失态,等他来到马翰泽跟前时,却变得很是淡然。
先客气的代主人挽留,遭到婉拒后,这才殷勤的帮马翰泽打包行李、准备一应上路事宜。
待到次日清晨,大管家更是亲自带着几个小厮,热情的将马翰泽一行人送出了王府。
与此同时,他也不忘命人四下里宣传,并且体贴的提醒其他官员,若是衙门里有要紧事、想要提前回去的,直接跟客舍服侍的下人说一声,王府定会将人好好的送出新安。
马翰泽及其部下前脚刚离开王府,后脚整个客舍的人便都知道了。
有几个好事的人,还特意命人悄悄跟了出去,亲眼着马翰泽等人顺利出了城门,一路朝官道疾驰而去,盯梢的人才回去复命。
这下好了,原本还有几个心里有小算盘的人,眼见马大将军都平安离开了,心中的那点子疑惑也烟消云散了。
连展、禄几家的家主也开始怀疑了,莫非大家真的冤枉了安南王府
就是阿卓,心里也泛起了嘀咕。她倒不是怀疑自己冤枉了好人,而是担心王府正在进行更大的阴谋。
大家各自揣摩、四处打探消息,忙得不亦乐乎,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第二天便是王府邀请诸来宾前往新矿参观的日子。
清晨,众宾客都早早的起来,洗漱换装、用罢早饭,大家便带着随从前往王府前庭汇集。
相较于寿宴那日的谨慎、戒备,今天的诸位都非常轻松,身边也只带了三四个近身服侍的人,护卫、家丁什么的并没有多带。
大家想得简单,所谓玉石矿定然是在荒郊野外,那里不比王府,没有森严的护卫,也没有城池高墙,真要是有什么不对劲,大家一哄而逃,王府的人抓都抓不住。
何必待那么多护卫
哪怕是为了安全,护卫也当安排在最要紧的地方,比如沿途的山路上,亦或是城门、官道等处。
齐谨之也是轻车简从,身边只带了六个护卫,连最信得过、武力值最高的齐大勇都被他留在了驿馆中。
阿卓却是唯一保持警戒的人,几乎将大多数的随从都带了出来,特意穿了宽松的阔腿衣裤,腰间还有些鼓鼓的。
齐谨之瞄了一眼,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丫头到底夹带了多少暗器
不多会儿,时辰便到了,宁太妃和安南王乘坐马车,王府出动了三四十个王府护卫,丝毫没有严阵以待的模样。
众官员瞧了,愈发觉得王府没异心。
王府的马车在前头开路,一众官员或乘马车,或骑马,非常有秩序的跟在后面随行。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县城,朝西北方向的行进。
新矿距离县城约莫二三百里的距离,众人赶了一天的路,到了傍晚才抵达。
正如大家预料的那般,新矿地处荒芜,四周也没有任何围栏,护卫也少,只有一排排简易的房舍,和数百名闷头窝在矿坑里挖矿的苦力。
到如此情形,众人愈发放心了。没有护卫,没有传说当中的私兵,王府果然只是单纯邀请他们来参观的呀。
他们直接将那几百苦哈哈的矿工给无视掉了。
然而,随后那血一般的事实告诉他们,不要以为矿工就只会闷头干活,他们发起狠来,可比朝廷卫所的军户厉害多了。
数千里之遥的京城,万寿节上,诸皇子正向圣人进献贺礼,宫禁之中却冒出了近两百名鞑子,他们绕过巡视的禁卫军,直奔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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