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大喝从三楼再度传来,宋行抬头看去,只见一风度翩翩的青年,从三楼快速走下,来到宋行身边躬身道:
“香家香玉山见过这位公子,公子所寻之人,在下有印象。”
宋行却看也不看香玉山,反而看着地下的池山春道:“是吗,可刚才这位池老板,可不是这么的。”
香玉山快速撇了周围一眼,发现地板上躺着的赌场护卫已经全无声息,赫然在刚才宋行一击之中,已经尽数殒命,心中更是忐忑,恭敬道:
“那日正好是我在赌馆中负责,所以对公子所之人有印象,这位道长是在二月二十五日那傍晚时分来到赌馆的,当时孤身一人,来赌馆也并不是为了赌钱,而是和人有约。”
宋行放下抬起的右手,澹澹道:“何人?”
香玉山脸上露出挣扎之色,随后还是咬牙出了一个人名:“巴陵帮帮主陆抗手。”
宋行心中一动,据他所知,老君观和巴陵帮可是没有任何来往,为何宋文韶会特地来巴陵帮约见巴陵帮主。
宋行转过头来,看着面前的香玉山问道:“巴陵帮有自己的地盘,为何陆抗手会在六福赌馆与人见面?”
香玉山低头道:“陆抗手身为巴陵帮主,一举一动皆会引来关注,六福赌馆鱼龙混杂,他选择在此与那位道长会面,或许是为了更加私密。”
();() 宋行又问:“你可知他二人会面,所为何事?”
香玉山果断摇头:“香家依附巴陵帮,如何敢得罪陆抗手,当日会面之时,陆抗手只留下那位道长一人,我等都不被允许靠近。”
宋行沉默了下,又问道:“会面之后,发生了什么?”
香玉山再次摇头:“在下实在不知,陆抗手和那位道长会面了大约两炷香的时间,随后各自从赌馆后门离开,自此之后,我未再见过那位道长。”
他自嘲一笑道:“干我们这行的,口风最紧,知道有的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所以我从不多打听不该我知道的事情。”
“虽不知公子是何身份,香家得罪不起巴陵帮,也得罪不起公子,只盼公子看在我没有欺瞒的份上,放过六福赌馆一马,赌馆中所有现银,公子若看上尽可拿去。”
不得不,身为香家大公子,未来寇仲和徐子陵毕生的敌人,香玉山的魄力远超池山春,上百万的白银,舍弃就舍弃。
毕竟银子没了可以再赚,但性命没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宋行见香玉山恭顺的表情,脸上露出讥讽的神情,右手食指弹出一道指劲,直接洞穿了旁边池山春的额头。
这个在巴陵城恶贯满盈的神仙手,瞪大了双眼,喉间咯咯作响,双眼突出死死瞪着宋行,却未能吐出一字,就这么憋屈的死去。
见到宋行一言不合就杀掉池山春,香玉山下意识浑身一紧,随后放松下来,将头垂的更低:“池山春得罪阁下,死有余辜,香家不敢有任何怨言。”
宋行微笑着拍了拍香玉山肩膀,道:“如果我发现你撒谎了,香家也就不用存在了。”
随后,转身朝着楼下走去,身后的荣姣姣,不顾香玉山直跳的双眼皮,直接将散落在面前的百万两银票拿起,跟在宋行后面下了楼。
看着走出赌馆大门的宋行背影,香玉山低头看着池山春的尸体,眼中露出无比怨恨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