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林蔓站在肆的屋檐下,瞧着王玺的马车在雨中消失时,这才牙疼捂了脸。
怎的她就遇见了这等让人头疼之事
婚姻乃是牵扯一生之事,林蔓自认没那本事,去做那红娘搭那红线。
可她们毕竟是小门小户家,以王家的势力,真想娶白贞贞,直接下了聘礼定了此事,他们还能如何反抗
头疼,真是头疼,生活在最底层的小老百姓,遇见事情无奈的头疼。
正在她想着此事要如何办时,耳边响起了少年清冷的声音,“外头雨大,进去罢”
明明不过才半日未曾听着,林蔓此时却只觉着隔了一个世纪般
清了来人的容貌后,她一脸委屈的钻入了他的怀里,嚎声大哭,“完了完了,我惹上事儿了”
沈景安不知晓发生了何事,凤眸一冷,“发生了何
事”
林蔓欲哭无泪,便将王玺之事一字不落的告诉了他,“我不是认为王玺不好,可是婚姻大事啊,他若是个火坑,让我来搭线,岂不是我亲手将小姨推火坑里去了可我若是不搭线,他说明日就来家中下聘礼,届时咱们家连一点喘气的机会都没有,简直是让我左右为难啊”
原来是此事。
少年那聚集起的冷意慢慢消散,低头瞧了眼那趴在自己怀中嘤嘤喊叫的女子,想要说声大庭广众之下男女有别,可话至嘴边又咽了下去,只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回去将此事同小姨说了罢”
这等事,要当事人知晓才好的。
林蔓点头,“我也是有这个意思,想着等回家便跟小姨说此事咱们小老百姓的自由还当很是犹如蝼蚁,稍稍有些权势的人家,想怎么捏咱们便怎么捏咱们”
后面的话她说的无心,可落在少年耳中却有别意。
他道,“如此,你向往权利”
林蔓从他怀中退了出来,瞧着外头没有任何要停止的大雨,同沈景安入了肆大门,边走边道,“什么权利只是感慨感慨一番罢了,咿,我身上这衣衫都湿了,还怎得还给人家”
这衣衫是李青城买的,林蔓可绝对没有占为己有之意,只是如今打湿了,她得拿回去洗干净再叠整齐才好。
沈景安只淡淡瞧了她一眼,最终是什么都话未曾说。
晚间回得白家时,白氏见得林蔓身上这身衣衫,自是又追着问了好一阵,林蔓便将事情参了一般的水说了一番,白氏听后,倒也没再多问。
只是这料子瞧来就是十分贵的,她怕林蔓弄坏,便亲自给洗了。
晚间吃完晚饭后,林蔓因一直想着王玺之事,整个人心思有些不宁,直到回了房间,白贞贞这才好奇问出了口。
“瞧你今日心事重重的,你可是遇着甚棘手的事儿
了”
此时房间也只有她与白贞贞二人在,林蔓想了想,先是试探着问出了口,“小姨,若是有人欢喜你怎么办”
“什么”白贞贞犹如听着一个笑话一般,“怎的会有人欢喜我”
“是真”林蔓道,“且喜欢你的那人样貌家室都很是不错”